慕卿歌點了點頭:“也是。”

厲蕭沉吟片刻:“叫人緊盯著宮中,盯著宮中的一舉一動,宮中有什麼動作及時來稟報。”

“我們先按兵不動。”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這一回,皇帝果真就這麼沒了,這江山也暫時不可能就此落入誰之手。”

“且有得爭呢。”

“我們不必現在和他們去爭,還可以趁著他們爭的時候,利用這點時間,多佈置佈置。”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就得要做那隻黃雀。”

“是。”赤霄應下,匆匆離開。

這麼一鬧騰,慕卿歌與厲蕭也睡不著了。

兩人躺在床榻上,慕卿歌嘆了口氣:“之前皇貴妃還想著,找兩個容色出眾地女子,去替她爭寵,穩固貴妃之位,爭奪後位呢。”

“她還拜託了我替那兩個女子做了香呢,如今陛下一昏迷不醒,這香,恐怕是用不上了。”

厲蕭笑了一聲:“你這是惋惜皇貴妃沒有辦法藉機固寵呢,還是在惋惜,你又少了兩個身份尊貴地,可以做你香坊活招牌的人呢?”

慕卿歌輕咳了一聲,被猜中了心思。

“王爺說地什麼話?我是那樣地人嗎?”

赤霄那邊很快有了訊息:“宮中已經傳了所有地御醫,但是都沒能診斷出皇帝究竟是什麼病。”

“蕭青臨入宮了。”

“定王和其他單獨立府的皇子,也都入宮了。”

厲蕭笑了:“他們的動作倒是快得很。”

“是。”

“他們都守在了陛下身邊,蕭青臨儼然一副陛下昏迷不醒,唯有他這個百官之首能夠主持朝局的模樣,一直在下令。”

“下令替陛下在整個皇城範圍內蒐羅醫術出眾的大夫。”

“下令讓人守在宮門口,等著卯時的時候,告訴所有前來上朝的官員,早朝取消的訊息。”

“還下令讓幾位趕過去的皇子,輪流在陛下身邊侍疾。”

慕卿歌嘖了一聲:“他這是要準備直接藉此機會攝政了嗎?”

她說完,卻又想起了另外一茬:“陛下如今昏迷不醒,如果蕭青臨以百官之首的身份,暫時攝政,主持朝局的話,他是不是就不用去文州了?”

慕卿歌心裡閃過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你說陛下昏迷不醒這件事情,會不會就是蕭青臨為了不去文州而弄出來的啊?”

“之前皇貴妃告訴我,新入宮的兩位美人,其中一位的幕後之人就是蕭青臨。”

“今日陛下,是在哪位美人宮中出的事啊?”

赤霄連忙道:“是在定王爺的侍女的宮中。”

“事發之後,定王爺那侍女當即就被貴妃娘娘叫人拿下,關押了起來。但是據聞當時在場的我們的人說,那侍女一直在叫喊著冤枉,說她與陛下什麼都沒有做,陛下突然就這樣了。還說,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慕卿歌垂下眼笑了,什麼都沒有做,突然就這樣了?

那倒的確是挺冤枉的。

厲蕭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定王,定王沒有這樣的膽子。”

厲蕭嗤笑了一聲:“定王是皇帝的第一個孩子,但是因為出生太低,從小就被邊緣化,倒也不至於被欺辱,但是被無視得挺徹底的。”

“又因為生母早逝,後來皇帝登基,他跟著入宮之後,愈發唯唯諾諾,膽怯得緊。”

“皇帝之前總罵他沒有縮頭縮腦,沒有一點皇子的尊貴感。後來還被皇帝找人專門教導過禮儀,加上這麼多年的沉澱,他現在明面上溫文爾雅,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但有些東西,是刻進骨子裡,沒有辦法磨滅的。”

慕卿歌揚了揚眉:“唯唯諾諾,膽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