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夫人並未關押在寧王府,而是放在了她母親之前住的那地方的一處密室之中。

慕卿歌被暗衛帶到地方,忍不住地想要誇讚暗衛一句心思縝密。

她孃親與那替身都已經不在這裡,恐怕的確是不會有人想到,他們會在這裡關押人。

暗衛將門打了開,慕卿歌走了進去。

原本揹著大門正在低著頭玩著自己的裙襬的定安侯夫人就轉過了頭來,看見慕卿歌走進來,立馬咧開嘴笑了:“哈哈哈,寧王死了,你丈夫死了,你成寡婦了。”

慕卿歌掀起眼皮看向她:“此事,是誰告訴你的?”

“我才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你這個賤女人,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我家志兒不會和慕言靜發生關係。如果不是你,他現在定然是好好地陪在我身邊的。”

“是嗎?”

慕卿歌冷笑了一聲,誰說定安侯夫人瘋了的?這吐字清晰,邏輯明瞭的,哪裡像是瘋了?

慕卿歌朝著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暗衛拿著一個小盒子走到了定安侯夫人面前。

慕卿歌眸光淺淡:“許久沒有見到定安侯夫人了,定安侯夫人可知道,之前你在街上對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當時下的是什麼令?”

“我讓他們,將你給處置了,最好處置乾淨一些。”

定安侯夫人身子微頓,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向了慕卿歌。

慕卿歌扯了扯嘴角:“但定安侯夫人說,你知道寧王爺在哪兒。就因為這句話,保下了你的命。”

“你既然什麼都不願意說,那你這命,我也不必留著了。”

“但在我送你離開之前,我還專門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定安侯夫人心生警覺,目光落在了那紅木盒子上。

慕卿歌抬了抬手,暗衛將那盒子給打了開。

定安侯夫人瞧見了那盒子中的東西,眼皮猛地一跳,直接站了起來。

“這是什麼?這是誰的?”

慕卿歌扯了扯嘴角:“這是什麼?定安侯夫人不是看到了嗎?又何必明知故問。”

“這是……一截手指頭。”

“至於是誰的?”慕卿歌笑容冷冽:“定安侯夫人猜一猜?”

“是不是志兒的?是不是志兒的?志兒果然在你手中!志兒果然在你手中!”

慕卿歌倒也不否認,只走了過去,低下頭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一下那截血淋淋的手指頭。

“我之前去見了他一次,他現在情況也不是太好。”

“你應該知道的,我還挺討厭他的。”

“我跟他說,我見到了您,但是您啊,說話不中聽,惹我生氣了。”

“母債子償,這十分公平吧?”

慕卿歌抬眸,和定安侯夫人對視著:“這人吶,總有軟肋。”

“我有,定安侯夫人你也有。”

“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我懂。”

“你說的話的確沒錯,寧王的確是死了,我的確是成了寡婦。”慕卿歌眸光陰沉沉的,竟隱隱帶著幾分癲狂,讓定安侯夫人心中忍不住地生出幾分懼怕來。

“但我與定安侯夫人你不一樣,我的丈夫,沒有私生子。我即便是成了寡婦,也依然是寧王妃。但你若是死了……”

“定安侯夫人這個位置,很快就會有人去坐。而後,你憎惡的那些私生子,可能很快就代替你的兒子,成為定安侯世子,繼承定安侯的侯爵之位。”

“你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一切就白費了。”

慕卿歌哈哈笑了起來:“但這正好,是我樂見的。”

“畢竟其實,定安侯倒也沒怎麼得罪我,得罪我的,從頭到尾,就只有王煥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