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看著慕卿歌突然心神不寧地在屋中來來回回轉來轉去,神情十分焦躁的模樣,忍不住關切著:“王妃,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慕卿歌咬著唇:“的確是出了點事。”

她越想越覺得,她這一次的猜測,十有八九是對的。

之前暗衛說,皇帝昨天晚上連夜審問了定王,且審問了許多人,拽出了很多有疑點的人來。

那些人,幾乎都是在她的懷疑名單之上。

她當時還覺得有些奇怪,如果真的是那些人中的其中一個做的,那他們不太可能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還被皇帝給抓住破綻。

可如果是蕭月所為,那就不一樣了。

對蕭月而言,那些人,都是厲蕭皇位之爭的對手。

若是能夠藉著厲蕭假死之事,將這些對手都拉下馬來,日後的局面,對厲蕭便會十分有利。

且皇帝多疑,蕭月還可以藉著這件事情,讓皇帝徹底對厲蕭打消懷疑,厲蕭已死,在厲蕭假死這段時間內,城中發生的任何事情,皇帝都不會再懷疑到厲蕭身上來。

芙蓉見慕卿歌愈發焦躁不安,連忙又追問著:“是什麼事啊?”

慕卿歌腳步猛然一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方才那位宮中的貴人同我說,如今王爺出了事,若是我有孕的事情傳了出去,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恐怕都會十分的不安全。”

“我細想了一下,覺得她說的十分有道理。”

“我之前就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了,我不想肚子裡的孩子再出任何事。”

芙蓉亦是皺起了眉頭:“那王妃……有打算了嗎?”

有打算了嗎?

如果事情真相就如同她猜想的那樣,她又該如何應對。

慕卿歌在屋中來來回回踱著步,轉了好幾圈,腳步才驟然一頓。

她記得,蕭月曾經在無意間提起過,她那能夠調換人短期內的記憶的那香,那藥,還是從她外祖母那裡學到的。

她外祖母。

慕卿歌眼睛猛然一亮,如果那香那藥是從她外祖母那裡學到的,那她外祖母那裡,會不會……有解藥?

定然是有的。

慕卿歌咬著唇,他們葉香所有的香,都是有解藥的。

沒有解藥的香,是不被允許製作出來的,她外祖母更不會教給蕭月。

之前在坐忘山的時候,厲蕭那裡就收到了訊息,說她孃親已經與外祖父外祖母一家會合,但不知道他們會合之後會不會立刻起程返回。

她想要……去找外祖母,找外祖母拿解藥。

可是,如今寧王府此番情形,她突然離開,似乎有些不妥。

且,厲蕭即便是被蕭月重新更換了記憶,但是應該也只被更換了其中一些。

他自己手中的暗衛手中的勢力,他應該還是記得的。

那這種情況之下,厲蕭的暗衛,她也不能信。

慕卿歌睫毛輕顫著,如果厲蕭的暗衛她信不得,那她唯一能夠信任的,就是林菀菀,就是林菀菀之前籠絡的那些勢力那些人。

慕卿歌咬著唇,抬眸看向芙蓉。

“我想見一見林菀菀。”

但如果身邊的暗衛不可信,她想要見林菀菀並不容易。

且機會最多隻有一次,她如果想要透過林菀菀,想辦法離開皇城,就得要讓那邊提前做好接應,做好打算。

慕卿歌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書桌後,提筆開始寫信。

她飛快寫好了書信,將書信交給了芙蓉:“想辦法將這封書信送出去,送到林菀菀手中。”

“好。”

芙蓉剛剛接過書信,卻就聽見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了爆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