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垂下眼,睫毛輕輕顫抖著:“說自然是可以說的,但是王爺得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嗯?”厲蕭笑了:“你自己答應要告訴我一個秘密,如今卻還來讓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王爺只要答應,不管我說了什麼,你都不許生氣,也不許發火,要知道,我肚子裡,還懷著王爺的孩子呢。”

聽慕卿歌提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厲蕭眼中如同暈開了一片墨色。

孩子?

她竟還敢說,孩子是他的?

難道她想要告訴自己的秘密,就是她騙了他的事?

可也不對啊,如果她要自己揭露這個真相,應該不敢說孩子是他的啊?

厲蕭心中愈發疑惑:“可以,我答應你就是。你說吧……”

慕卿歌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嘴角翹了翹:“其實我早就知道,寧王爺你,就是蕭公子的事情了。”

“什麼?”厲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只是卻又很快回過了神來。

慕卿歌說的是,她知道了,且早就知道了,他就是蕭公子的事情?

厲蕭定定看著慕卿歌,心裡在暗自揣測著,慕卿歌這樣說,是真的知道了?還是隻是試探?

如果她知道了,那她之前說的那些話?那她之前那樣做……

厲蕭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如果將她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代入到她早就知道了他就是蕭公子的前提之下,那麼一切,似乎就如同撥雲見日一樣,清楚明白了許多。

慕卿歌大抵就是因為覺得他先一步騙了她,所以故意那樣做那樣說,為的,是報復他。

她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說給他看的,做給她看的。

好一個七竅玲瓏心的慕卿歌啊。

他到底是著了她的道,上了她的當啊。

厲蕭心裡轉了好幾個彎,面上卻是一副茫然模樣:“什麼蕭公子?你在說什麼?”

慕卿歌見他仍舊裝傻,忍不住笑了起來:“寧王爺就不必再裝了吧?”

“我既然敢這樣說,自然是因為掌握了切實的證據的。”

“之前最開始的時候,我因為不確定蕭公子的身份,且十分好奇,就曾偷偷在你晚上來的時候,在你身上撒上了一些氣味比較獨特的香粉。”

“但是那一次,我弄錯了人,我在寧王世子厲重的身上,聞到了那個香味。”

厲蕭眸光染上了墨色,原來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之前慕卿歌在定王妃的壽宴上,在那天去了莊子上,三番兩次的和厲重靠的那麼近,也就有了緣由。

“可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因為我之前就留意到,你的耳廓上,有一顆紅痣。”

“但是厲重沒有。”

慕卿歌笑了笑:“不過,那個香粉的味道,是獨一無二的,如果不是厲重,那也定然是他身邊見過,比較親近的人。”

厲蕭聽慕卿歌這麼一說,忍不住地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直到後來,我發現了你耳廓上的紅痣。”

“你耳朵上那顆硃砂痣,與那位蕭公子的,所在的位置大小,一模一樣。”

慕卿歌歪著腦袋笑了起來:“當然,我也仍舊比較小心謹慎。”

“我知道,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有可能只是一場誤會,畢竟我之前就認錯了人。”

“所以後來,我又屢次三番的進行了試探,最終確定下來,你……的確就是那位蕭公子。”

厲蕭眸光微微動了動:“所以你後面對我說的那些話,對我做的那些事,都只是在捉弄我?”

慕卿歌點了點頭,笑容得意:“自然。”

“允許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