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鬼屋耶!是哪個不怕死的人敢住進來?

好不容易找到“安靜”的居所又要泡湯了,下回乾脆在墳墓邊蓋草屋,看誰會來搶地盤;她沒有覺得可惜,只是遺憾屋後的菜來不及拔。

反正裡面沒多少家當,幾張破桌破椅和幾套男裝,銀子全在莫財神手中,杜家的神位若不嫌棄,她不介意送給新屋主人供奉。

胭脂坊後頭有座小閣樓,那才是她真正的棲身地,以為有利可圖的燕嬤嬤專程請人為她蓋的。

“杜少爺,你在自個家門口探什麼?”文宣佑不解地拍拍她。

杜丫丫猛然一驚跳得老遠。“你……你是鬼呀!走路都沒有半絲足音。”

“我在你背後站了老半天,以為你應該有瞧見。”他擺了個很無辜的動作。

“我背後沒長眼,以後先開口喚一聲。”她遲早會被他嚇死。

“是。”他好笑地一應。

文宣佑領者杜丫丫走進煥然一新的宅院,她看得眼花繚亂,好幾回跟錯路又旋口來,不太敢相信她會在住了幾年的鬼屋……迷路。

除去雜草栽上新花木,腐朽的窗戶糊上新紙,佈滿灰塵、蜘蛛網的宅院變了個模樣,開始像個……家。

驀然,她顰眉眯眼,眼底有些恍然大悟。

“你說這是我的家?”

“你不喜歡嗎?堡主特別命人除草清理,重新粉重新整理漆。”這才比較像人住的地方。

當他和武宣佐看到這裡一片荒蕪,心下質疑誰會以此為居,要不是堡主簡單解釋個大概,他們會以為這是幢鬼屋,而且住了男……女鬼。

初見到她,第一眼印象是個文弱的書生,偏偏聲音細如女子,經堡主以眼神暗示她沒有喉結,他才知曉她女扮男裝的實情。

他在好玩之下叫她杜少爺,而她似乎也甘之如飴,頂喜歡這稱謂。

“等等,是誰去接洽工人來整修宅院?”杜丫丫有不安的慌張。

“當然是我和宣佐,不過……”過字才出口,他的衣領被她狠狠揪著。

“不過什麼?”可千萬別牽連她。

他喘不過氣地指指杜丫丫的手,等她手一鬆才大口呼吸。

“不過工入都不肯來,理由不明,所以我調派恨夫堡在揚州城裡分號的人手來幫忙。”

鬼屋耶!誰敢來?。“我會被你們害死。”

她悲慘的哀號一聲,拔腿往前跑,發現走錯路又換個方向,來來去去累得滿身汗。

最後又宣佑看不下去,趨前一問原由。

“你在找什麼?”

杜丫丫沒有男女之別的靠在他肩上喘氣。“尉……尉天栩在哪裡?!”

“你不該直呼堡主的名宇。”對一位姑娘家而言,她這應對太失禮了。

“少說教,我才不管繁文縟節的大道理,我再問一次,尉天栩死到哪去了?”

文宣佑不贊同地挑眉。“堡主在大廳。”

“噢!”

她跑了兩步,不太情願地回頭。“大廳在哪邊?”

真可恥,在自己的地盤上問路,傳出去非關掉人家大牙不可,但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活命。

“呃!我帶你去。”他忍住笑,故作正經。

“好……好吧!”她有些羞恥地掩面呷吟。

那任性的丫頭跑哪去了?她不知道外面危機四伏嗎?

一再提醒她身份有外洩之虞,要她當心點,不要無故外出,以免惹來來身之禍。

可是她聽進去沒?

十二個時辰不見人影便是答案,她根本不聽勸,才一回身就溜個無影無蹤,從不體諒他擔憂的心情,尉天栩急得好幾個時辰未曾閤眼。

表面上他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