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這麼做的呀!”她不明白他鬼叫個什麼勁兒。“我很瞭解這個國家的。”

“那麼,你一定是遺漏了白人與印第安人是世仇這部分了。”他嗤聲的說。“到下一個城市,你就問問看吧!他們會告訴你,你根本不該站在這裡與我說話的。”

“如果,你和白人有什麼過節,那和我該扯不上關係吧?”她反問。“先生,我可不是你的敵人。老天爺!我怎麼會是你的敵人,我對你只有感激啊!”

他搖搖頭,不禁輕笑道。“我算服了你,夫人。等你在這個國家待久一點,你就會明白了。”

“這表示,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嗎?”她乘勝追擊。“你還沒說出你的大名呢。”

“考特·桑德。”

“考特槍的考特嗎?真是不尋常,以槍的名字為名。”

“嗯,佳絲就是有這種幽默感。”

“佳司?你爸爸嗎?”

“我爸爸的女兒,不過,這也是幾年前我們才明白過來的。在以前,她一直是我的朋友。”

“太有趣了。現在,我瞭解了,考特·桑德不是你的本名?我自己也常用假名,不過目前是沒必要了,因為我的敵人又找到我了。”

他不問,打死他也不問。他對於她的事,知道得愈少愈好;他可以早點忘了她——天!他最好能忘了她,忘了這頭如火的紅髮。

該死的,他一定忘不了她這種髮色的。他會夢見她,夢見她的發,夢見她的眼。該死的!她為什麼要這樣的瞅著他看,一副也迷上他的神情。該死的女人!

他不曉得她嘴裡在說什麼,只曉得她一步一步的走近,然後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她的接觸,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教他心動,更使他湧起一股他不該有的慾望。

該死的女人,她根本不曉得自己在玩火。她還接近、還接近他……

第二章

槍響的時候,他的帽子飛了,連地的魅力也給打跑了。他猛轉過身,“砰!砰!”兩顆子彈命中了兩個人。一個倒了,一個受傷跑了。

考特從不朝人背後開槍的,因此,他也不追。他只把那匹無人的馬給弄停了。

若瑟琳親眼目睹這一幕,只是,她幾乎不能相信。她根本沒看清考特掏槍、開槍的動作——太快了。

“你還好吧?”溫妮莎焦慮的在車子裡問。

“沒事!”若瑟琳連忙跑到考特那邊。

考特檢查了地上的屍體一番,只見考特不斷的詛咒著,似乎十分不悅。她一看,那屍體的太陽穴上有個可怖的彈孔。

“這傢伙不該低頭的。”考特咒罵著。

“你不正是瞄準他的頭嗎?”

“我是瞄準他的肩。我何需殺死他?你認得他?”

他直盯著她,沒有帽子的遮掩之後,他那藍色的眸子更是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沒有,我沒看過這個人。我想,他是長鼻子的手下。他習慣用當地人做這些醜事。現在,你又救了我的命了!”

“小姐,正常的男人是不可能要殺死你的。他們可能會對你有別的企圖,但不可能是‘殺死你'這件事。”

他背過身去拾他的帽子。她情不自禁的羞紅了臉。很少有男人會認為她有女人味,沒想到這個人——

不!他也不認為她有女人味。因為,他只會瞪著她,對她吼叫,同時又一副迫不及待要離開的樣子。

她再度跟上他。“知道嗎?以前,他的目的都只是要把我綁回英格蘭而已,直到去年開始,他才想殺死我。我只能躲他。我長話短說好了,我已經躲了這個人三年了,說真的,我躲煩了。”

他抬起帽子拍拍,又戴了上去。“夫人,這不干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