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叫我殺他。”安奇露個一笑。“再說,這應該也算她的權利之一。”

考特又怒斥著他。“你以為她是誰?另一個佳絲嗎?天!她是一個見鬼的公爵夫人!她們是不願意親手去殺死他人的。”

“考特·桑德,我可不這麼認為。”若瑟琳故作平靜的說。“請把你的槍給我好嗎?”

考特咒罵著的回過身來,給就給,大不了挨她一槍。

“知道嗎?我該殺了你的!”她的怒氣還不到殺他的地步,不過,卻已到臭罵他一頓的地步了。“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在他那裡安排了一個奸細?你知不知道?你這該死的朋友一直沒說他是你的人,他只說,他是受人之託。而且,他故意讓我以為他是受長鼻子之託。而且,你知道他是怎麼對長鼻子說的嗎?他說,等他玩膩我了,才把我殺掉。”

“什……什麼?”安奇無辜的望著怒目相視的考特。“我得敷衍他,使他不急著追上來。我又不曉得你人在附近可以幫我?”

“那麼,逃離那個地方之後,你為什麼不坦白告訴她?”

“哎!狗屎,考特,我以為她知道我是在敷衍那個英國豬的。我也對她說過,不必擔心的。再說,她又不怕我;她唯一比較蒼白的一刻,便是我殺了那個兩頭蛇萊登的時候。他真教我噁心,把她交給了我們。”

考特的眼光又回到若瑟琳身上,而且他已不再憤怒了,至少不再對安奇感到憤怒了。

“哦!好極了。”她嘆了一口氣。“現在,都是我的錯了?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你還用問?你讓那傢伙欺騙了自己,然後,你又為他的死而‘蒼白'。我記得,我為你殺了人的時候,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真不曉得他在氣什麼?

“我又不認識你當時殺的那個人,我從來就沒見過他。再說,你是為了保護我才殺死那個人的,而安奇是莫名其妙的殺人。我想我還是可以區別這兩者的不同之處。”

安奇皺著眉,有考特在場,他不想與她爭辯。但,她說的什麼“莫名其妙”的殺人?去她的!

“考特,你知道這叫萊登的傢伙是誰嗎?”安奇不再看她了。

“很明顯的,不甚清楚。”考特回答。“他是在什麼時候成為長鼻子的人?”

“在銀城,你們出發前。他同意把公爵夫人帶去交給那英國佬,所以,我們沒有必要追上你們。他們還說,他專門娶有錢的老寡婦,然後再……說殺他的老妻子。你還怪我殺了他嗎?”

“光是因他背叛了她這一件事,我就會宰了他的。老天,真沒想到,我只覺得他眼熟。現在,我可記起來了。在幾年前,他曾因詐賭逃出夏安區;而且,當時還有個老女人本來就要和他結婚了。”

若瑟琳驚訝的張大著眼。“而你竟然一直沒警告我?”

“好壞了你的羅曼史?我認為你是聽不進去的,更甭說要相信我了。”

他的態度是在吃醋嗎?

不!當然不是!他只是……哦!管他的!她已經累了一天,現在,她快受不了了。

“還你了!”她把槍丟回去給考特。

然後,公爵夫人直接對安奇說:“我不得不向你道謝,先生,雖然你的方式不怎麼好。”

安奇逆來順受的等著。當然,她話還沒說完。

“因此,我祝福你長命百歲——人家說的:”禍害遺千年'——晚安了,兩位。“

她頭也不回的跳上考特的馬,騎了就走。

考特沉默的看著她的背影。

“她會摔死的!騎馬竟坐成那樣子?”安奇說。

“她都是那麼騎的。”

“但,西部的馬鞍並不適合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