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是水做的似的。任老太太見了面上有些不悅,輕叱道:“好了!我還沒說什麼呢!不過是喊丫鬟婆子們來問問話罷了!你當著晚輩們的面這麼哭哭啼啼的像是什麼話!”五太太掏出帕子來揩了揩,語氣卻依舊還是有些不平:“您這還沒問清楚呢,就先給我們玉兒的丫鬟定了罪。明顯是信了這婆子信口開河之言。您若是實在看不上玉兒這個孫女,我這就帶她回去,將她打發去雲陽城扔給她外祖母得了!您這兒還是留了瑤華給您老人家做伴兒吧。她口齒伶俐,人又機靈,向來得您歡心。”“娘……我不去外祖母家……”任瑤玉輕輕扯著五太太的衣襬一臉委屈。五太太輕輕推了女兒一把,罵道:“誰要你性子木訥不討長輩歡心!”任瑤玉委屈的直抹淚。任老太太看著她們如此額頭上青筋一跳,終於怒得拍了炕幾:“誰說要送瑤玉去雲陽城了!她是我任家的孫女,哪兒也不去!”任家大太太眼見要鬧得不成樣子,這會兒她再不站出來,等會兒老太太下不來臺就得找她算賬了,便上前去拉了五太太母女,溫和道:“誰說老太太不疼玉兒了?若是不疼這個孫女,她老人家能將玉兒帶在身邊親自管教?”又低頭柔聲安撫任瑤玉,“好孩子,你乖,不要聽你母親的氣話。府裡的長輩們誰不喜歡你謙和有禮,活潑可愛?快勸勸你母親。”五太太見大太太出來打圓場了,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便漸漸收了聲。眼睛卻是瞟向了那當中站著的六安家的。大太太與五太太做妯娌多年,素來知道她的脾氣,便主動幫她對老太太道:“老太太,五弟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大清早的,婆子年紀大了看差了也不是不可能。要不讓桂嬤嬤帶人清點清點屋裡值錢的玩意,看看有沒有遺失的?若是沒有丟什麼重要東西,那想必就是個誤會了。”五太太這會兒也贊成道:“媳婦也贊成將這屋裡的值錢玩意兒清點清點。看看到底是我們玉兒的丫鬟吃裡爬外,還是這刁鑽的婆子在信口開河!”大太太詢問地看著任老太太。任老太太轉頭吩咐桂嬤嬤:“你帶人去照著單子清點一下罷。”桂嬤嬤應聲去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後桂嬤嬤帶著幾個大丫鬟回來了。“回老太太,屋裡的東西都對著冊子清點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東西遺失。”五太太頓時怒火沖天,指著滿臉不安的六安家地罵道:“好你個目無主子的刁奴!是瞧著我們玉兒性子好好欺負是不是?別人的貼身丫鬟你不汙衊,偏偏要汙衊我們玉兒的!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任老太太見折騰了這麼久就折騰出了這麼個結果,臉上也是不好看了,正要發話,那被五太太罵得就差要將頭埋回脖子裡的六安家的忙跪了下來,急急對任老太太辯解。“老太太明察,奴婢哪裡敢扯這種謊來糊弄您?奴婢確實是看見了的,並不敢半句虛言。”桂嬤嬤皺眉道小聲道:“無憑無據的你要主子們怎麼相信你?虧我還信了你替你將事情報了上來,現在臉我也要被你連累了。”六安家的聞言,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來了,急急道:“奴婢,奴婢有法子能找到證據。”五太太氣得咬牙:“你又想糊弄主子們嗎?”六安家的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是奴婢知道外院有個婆娘家裡養了一條狗,鼻子極為靈驗。前幾日他們家男人出府之時被個扒兒將錢袋給扒了,結果被那狗兒領著人在五條街外的破弄堂裡的一戶人家家裡將錢袋子找到了。”眾人聞言皆是驚奇。任老太太道:“真有這麼靈?”“靈不靈您讓奴婢去試試便知道了,奴婢這就去外院借了狗兒來。讓它嗅一嗅兩位姑娘身上的味道,再跟著它去園子裡找準沒錯。”六安家的打著包票道。“荒謬!那麼多奴才都找不到,一條畜生能頂個什麼用?難不成人還不如那畜生了?”五太太不屑地反對,六安家的忙道:“奴婢敢保證一定能成,若是最後真的找不出來,奴婢願意領罪。”“娘……”五太太轉頭對著任老太太還想說什麼,大太太往老太太那裡看了一眼,卻突然攜了五太太溫和地勸道,“既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