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成女子了?”尷尬的氣氛被打破,賈榮問道。

“你這人,她本就是我家小姐,什麼叫‘你怎麼成了女子’?哼哼,要是在襄陽,讓你吃牢飯。”

小姐道:“不得無禮。”侍女諾諾稱是,立在一旁,在這個時代,侍女的地位是地下的,罕有像小姐這樣的開明之人。

“榮公子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此前在江陵不還挺威風的嗎?”小姐的語氣中有些幸災樂禍。

賈榮冷哼道:“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小姐微怒道:“竟敢罵我,等回到襄陽,看我怎麼收拾你。”

“可不要忘了,在這個馬車裡,我才是主人。”賈榮晃了晃手中的寶劍說道。

小姐不服氣的冷哼一聲,將頭別向他處,好不容易取得的一點優勢,被賈榮三言兩語弄得蕩然無存,讓她的臉面有些掛不住。

“我在馬車上的事情,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不然休要怪我心狠手辣,就是美女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賈榮的聲音陡然變的低沉,對方既然能夠三番五次的行刺自己,定然知道自己有著‘榮谷’的名字。

小姐似乎被賈榮狠戾的模樣嚇住了,點頭稱是。

隨便將頭髮向上捋了捋,不顧形象的坐到馬車上,輕輕抬起左腿,入目的是崩開的傷口,還在緩緩的流著膿水,觸目驚心。

“啊!”小姐忍不住失聲叫道。

馬伕剛剛發問,小姐急忙說道:“沒事沒事。”

“你是哪家的小姐?”賈榮將衣物向旁邊撥開一點,此時傷口已經化膿,如果再不處理,恐怕左腿也要廢了。

小姐的聲音微微顫抖,“蔡家。”

“哦,蔡家,蔡瑁和你什麼關係?”賈榮隨意的問道。

“蔡瑁是小女子的兄長。”

賈榮一不留神觸碰到了傷口,狠吸了一口空氣,道:“蔡家,荊州。”

“有酒嗎?”賈榮衝小姐問道。

小姐有些木訥的點點頭,被賈榮腿上的傷勢嚇的有些呆了,在賈榮的認知裡這是小傷,在小姐看來卻不是這樣,深及可骨,每一次動彈依舊有鮮血沁出,過慣了富足生活的她何曾見過這樣的畫面。

“問問外面的人有沒有酒?”賈榮瞪了一眼發呆的小姐。

不一會,侍女拿著酒囊走了進來。

傷口崩裂,滿身塵垢的衣服,膿水緩緩流出,賈榮感到十分的噁心,侍女蔡小姐也將目光投向了別處。

小心翼翼的將傷口周邊的衣服割下,拿起酒囊,擰開塞子,對著傷口倒了下去,不斷清洗著,直至傷口上的膿全部被清洗掉,額頭上的汗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傷口經過酒精的刺激,讓賈榮忍受了無比巨大的疼痛。

“啊”賈榮發出一聲低吼,脖頸通紅,青筋暴起。

“有針線嗎?”

小姐早已被賈榮的行徑嚇的目瞪口呆,還是侍女將針線遞到了賈榮的手中。

在兩名女子的面前,賈榮表演了一番縫傷口的壯舉,嚇的兩人臉色蒼白。

事畢,賈榮喘著粗氣依靠著馬車,嘴唇有些蒼白的對小姐笑了笑。

小姐的面色依舊泛白,傷口的事對他的衝擊很大,一個人竟敢用針線縫自己的肉,徹底顛覆了她以前的認知。

“你到底是誰?”小姐不是愚笨之人。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等傷勢痊癒之後,我就會離開,你就當沒有見過我。”賈榮說完,開始閉目養神,青釭劍緊緊的拽在手中。

此後幾日,賈榮就在馬車上養傷,幸好腿部的傷勢經過酒的清洗之後,得到了極大的緩解,漸漸的結了疤,讓賈榮放心不少。

“停車,停車!”外面傳來呼喝聲。

馬車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