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說來,西涼軍中尚有良醫,不若派來為餘家主檢視一下。”賈榮毫不客氣的說道。

餘陸身體微滯,拜道:“草民賤命一條,死有何惜,不敢勞煩將軍。”言畢,額頭沁出絲絲汗水。

賈榮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為難,“餘家主還請帶路,莫非就這樣讓我們待在門外。”

餘陸拜謝之後翻身爬起,神色複雜的帶領賈榮走進餘家。

賈榮的造訪完全在餘陸的意料之外,一個當朝大將軍會來到百姓家中,傳出去是多麼的不可思議,不過餘陸卻沒有心思想由此而給餘家帶來的繁榮,而是這件事背後的災難,城中米糧價格,餘家暗中操作,當得知來到酒泉的是聞名天下的賈榮,餘陸就有些退卻,在這樣的人面前,自己的那些小手段會有作用嗎。

“將軍,屋舍簡陋,委屈將軍了。”餘陸熱切的說道。

賈榮不客氣的坐在上首,冷哼道:“這樣的府邸如果說簡陋,恐怕這天下沒有地方稱的上的豪宅了。”

餘家家底豐厚,餘陸也是一個懂得享受之人,府中亭臺樓閣芳草茵茵,在環境惡劣的酒泉郡來說能夠稱的上是人間仙境。

平時精明的餘陸此時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的笨拙,訥訥的點頭稱是,不敢有任何的頂撞,賈榮身上的那股殺伐之氣徹底的將他鎮住,手上有多少條性命才會有這麼大的殺氣,餘陸在酒泉再出名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主,如何敢在睥睨天下的西涼軍統帥面前放肆。

“公子,家主正在府中接待重要客人。。。。。。”

“滾一邊去,沒看到本公子正在興頭上嗎?”一臉枯黃的公子,懷中攬著一名嚶嚶哭泣的女子,滿口酒氣的說道。

餘陸面如死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在酒泉百姓看來尊貴無比的頭顱緊緊的貼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

“城中米糧的價格,我希望在明日日落之前恢復到長安米糧的價格,明白嗎?”賈榮盯著餘陸道。

餘陸臉色不斷變換,有心狡辯城中的米糧和他沒有關係,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理智告訴他和眼前之人玩弄手段和心計只會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再加上兒子的行徑,讓他徹底將小心思收了起來,調戲民女,這一個理由足夠西涼軍將餘家滿門逮捕。

“將軍,草民一定盡餘家最大的家力穩定米糧價格。”餘陸也非尋常人物,賈榮這樣說肯定是手中有餘家的什麼把柄,與其如此,還不如在那層窗戶紙捅破之前投靠,還能落得好處,說不定餘家會因為這次抉擇而一躍成為一線的家族。

“讓我進去。。。。。。”門外再次傳來公子的聲音。

“草民家教不嚴,才有如此逆子,小人這就前去教訓他。”餘陸聽到門外的聲音,臉色早就變的慘白。

“將那名無辜的女子安置好。”賈榮露出淡淡的微笑,輕輕點頭,“待城中的事情穩定下來之後,餘家有功,我喜歡聰明的人,但厭惡聰明的人玩弄心計。”

言畢,賈榮起身離開,他已不是當初那個看到不平事會拍案而起之輩,一件簡單的事能夠獲取更多的利益,何樂而不為。

張繡再次打量了一眼餘家,疾步跟上賈榮,牢記周邊的環境是每一名孤狼士兵要學習的東西,環境就是孤狼士兵性命的保護傘。

明面上是三人進入了餘家,孤狼士兵早已將餘家包圍,但有風吹草動,片刻就能出現在賈榮面前。

“你這個逆子!”賈榮走後,餘陸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一巴掌打在了寶貝兒子的臉龐上,五個清晰的手指印顯露出來。

“哇。。。。。。”公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不過盞茶功夫,餘氏一臉痛惜的從偏房走出來,憐愛的將公子攙扶起來,上下左右打量了良久,看著滿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