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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功夫,中州城家家戶戶都縈繞著溫馨的氣氛,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們在擔心徵兵的同時,臉上又有著藏不住的幸福。

溫暖知道這事後很是意外:“看來咱們還做了一件好事。”

她散播這樣的謠言時想過有可能會造成百姓的恐慌,所以決定等這次事了,用其他的方式彌補鄉親們。

可她沒想到百姓對於徵兵之事擔心歸擔心,卻沒有多少恐慌,好像是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

這也減少了溫暖心底的壓力。

斂秋給溫暖解惑:“當今皇上剛登基那會就曾經從南方徵過兵,下一次徵兵之地很可能就是中州和泰州這幾個州城,所以鄉親們其實都是有心理準備的。”

溫暖恍然。

原來如此!

熊金鶴回去後就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輕,熊家上下頓時亂成一團。

熊家幾位爺開始為自己做起打算來,該搬的從公中庫房搬到自己私庫,該瓜分的也開始瓜分。

熊金鶴還沒死,熊家下面鋪子那些掌櫃還有熊氏族人也開始蠢蠢欲動,琢磨著要投靠哪位爺更合適了,就連熊老三熊彬這個嫡子都壓制不住了。

當然,熊彬是真壓制不住幾個庶兄庶弟,還是故意讓熊家亂起來,然後坐收漁翁之利,躺在床上的熊金鶴還是看得出來的,瞬間氣得死去又活來。

幾天後,熊金鶴的病突然就好了。

在熊金鶴養病這段時間,西臨國要開戰的訊息也愈傳愈烈,不少百姓都開始搶鹽了。

虧得今年這一季水稻豐收,中州百姓眼下不缺糧,不然街上會更亂。

三郎有些擔心:“暖暖,這樣下去會不會出問題?”

“不會!”溫暖很篤定道,這一切都還在她的掌控之中。

“蔣老闆,”溫暖又問向被她從肥皂作坊請來的蔣一維:“其他地方有沒有搶購糧食和鹽的現象?”

蔣一維的生意做得大,訊息靈通,向他打聽這些事比讓斂秋去打聽要省事得多。

百姓手中有糧心不慌,鹽又不能當飯吃,百姓手裡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他們不會大量購買。

而且,她在實施這件事之前就請蔣一維幫她從外地送了不少鹽和其他日常生活用品來中州,中州現在不缺鹽。

她現在擔心的是訊息傳到其他州城,造成其他州城的恐慌。

蔣一維面色有些凝重:“皇城那邊已經傳來訊息,如今西臨國和南淵國開戰了,除了中州和蓮州外,其他地方的百姓都在搶購糧食,搶購鹽的比較少。”

要問誰最不願意看到兩國開戰,這個人肯定是蔣一維了。

他是南淵國人,可西臨國卻是他的第二故鄉,他呆在西臨國的時間比在南淵國還要多得多,可以說對西臨國的感情比南淵國還要深。

兩國開戰,訊息還從皇城那邊傳過來了?

溫暖沉吟了片刻,看著蔣一維認真說道:“蔣老闆,您答應過我的,糧食不能賣往南淵國。”

她不是原主,說不上對西臨國有多深的歸屬感,可西臨國有她的親人和朋友,有她認識的鄉親,她不允許自己的糧食成為幫助敵人傷害自己親人和朋友的武器。

蔣一維鄭重道:“鄉君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沒有人知道,他這段時間內心的痛苦與糾結。

南淵國在準備對西臨國發起進攻之前就派人與他有過一次密談,要他幫忙弄糧食送往南淵國,他因為對溫暖有過承諾,所以無論對方如何威逼利誘都沒有答應。

而他在南淵國的族人因為他的拒絕而替他承受了無法想象的折磨,如今南淵國的蔣氏族人將他視為仇人……

他之前能給溫暖提醒留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