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不由的睜大,櫻唇難以置信的微微開啟。

忍足流夏,這個被上流社會公認為乖巧溫順的淑女……果真是商場裡那個神秘殺手……

彈彈袖口,流夏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準備離開。

“若我在和忍對話,你的手段是不是也只有威脅這一個方法?”

流夏面色驟冷,回頭看過去。

幸村休雅仰著頭,固執的盯著她,慢慢說道:“你不想讓我告訴他,你不也一樣,在威脅我!”

流夏深深的審視著她,面不改色的答:“你要想明白,幸村小姐,如果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明白誰才是真正救他的人。”

“但我畢竟替他做了人質!”

“的確,不過恩情就打折了。”

幸村休雅一愣,惱羞成怒道:“忍足流夏,你不是也在以他的救命恩人自居嗎?”

聽到這句話,流夏猛得一勾唇,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說道:“你錯了,我還有一個更加光明正大的理由。”

“幸村休雅,我是忍足流夏,跡部景吾唯一承認的未——婚——妻!”

“你……”幸村休雅被她堵得一時說不出話。

“我不會放棄的,即使你這麼說,我也不會放棄的!”她衝著那個想離開的背影大聲喊道。

“何必呢,明知沒有結果,還這麼執著。”流夏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轉過身歪頭不解的問:“你為什麼認為我們不能在一起?”

“你們這群富家子弟一出生就活在爭權奪勢,勾心鬥角裡,哪裡知道真正的感情是什麼滋味?”她理直氣壯的說。

流夏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個小孩子,“你是不是八點檔看多了?”

幸村休雅臉色一紅,怒道:“那你自己說,你知道什麼是感情嗎?你嘗過被人真心喜歡的感覺嗎?”

流夏張口就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什麼是感情?親情,友情,愛情,自己嘗過哪一個?

“你這個沒人要的野種,沒有人會喜歡你的!”充滿厭棄鄙夷的一句話,穿過層層的記憶一下子湧到腦前。

她面色立刻變得無比難看,怎麼忘了,宿命的輪軸從來沒有停過,一時的平靜根本什麼也不能代表。

一瞬間,忍足家的笑顏,跡部的寵愛,跡部夫婦的愛憐,冰帝裡的歡聲,在她腦裡晃晃蕩蕩逐漸開始扭曲,無數紛雜的聲音慢慢轟亂開來,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無法抑制的內力四處衝突,她閉著眼緊皺著眉,使勁摁住胸口,試圖制止住不斷外洩的真氣。

最後一絲理智提醒著她,萬萬不可走火入魔。將遊移不定的內力艱難的全部集中到右臂,一揚手,真氣立刻傾瀉而出,所到之處,無一倖免,全部被颳得東倒西歪,有的甚至化為飛塵。

撫著抽痛的頭,她坐到旁邊一個完好的椅子上,調整內息。

“你沒事吧?”有遲疑的詢問聲。

“出去!”她抬眼,冷聲乾脆的道。

收回關心,幸村休雅站起身,看了她一會,帶著一絲憐憫,慢慢的說:“忍足小姐,看來你果然不明白什麼是感情。”

“出去!”她砰的一聲掃落桌子上的花瓶,厲聲喝道。

幸村休雅再沒說話,轉身離開。

走出門時,正好與一個少年擦肩而過,那人淡淡的掃了了她一眼,只那麼一眼,她就覺得渾身像是剛從冰窟窿裡出來,寒意刺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她疾步離開。

剛走出門,無意中掃過對面的服裝店,立即被玻璃窗後異常高大強壯的身影吸引住了,眉頭一皺,她不動聲色轉身走向不遠處的拐角。

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樺地,那麼跡部肯定也在,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