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無非是寫意山水,工筆人物,花鳥圖,一張張倒也構圖嚴謹,寫的無非是些狂草行書,到也有幾分氣力。眾人看了大半的作品,也只是個熟字,並沒有大氣的東西,就算比較好的書畫,也只是風格字型模仿大家而已,並沒有自成一派的個性,可眾人看了還是忍不住稱讚了一番,因為書畫到這種程度也已經算很不容易的了,要知道,如月國男子雖然讀書,可也只限於官家子弟,窮人家是讀不起的,而官宦人家的公子讀書也從要求些什麼,今日能入了選的人可以說是讀書公子們的翹首了。

眾人們正在底下怯怯私語,議論著這次女帝能不能頒一柄玉如意出來,只見一個小宮奴急忙忙的捧著一副畫跑上殿來,原來最後還有一位公子才剛作畫完畢。只見小宮奴將手中所捧的畫卷開啟,眾人眼前不禁一亮,好一副《帝闕春月》,畫的正是玉淑宮此晚的景緻,一輪明月皎潔的掛在宮闕的上方,玉淑宮內燈火通明,真是線條流暢自然,意境寫實優美,更讓眾人吃驚的是他題在畫卷一角的字,研美流暢,骨格清秀,眾人不禁嘖嘖稱讚,小宮奴將此畫捧與女帝,女帝看後含笑不語,阮雪出列高聲道“翰林院學士駱娟之子駱楓,賜玉如意一柄。”

駱楓?阮清一愣,不是那晚在“三仙醉”邀上來的藍衫少年麼?果然,稍遲,一個俊秀非凡的少年上前謝恩領賞,不是那駱楓是誰。阮清想起瀾月那日痴迷的目光,心道,她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晚會過了大半,阮清正奇怎麼不見子非的影子,只聽一陣鼓點響起,雜藝的展示又開始了,只聽一陣急促的鼓點聲後,一隻扮相憨態可掬的小獅子趕著一隻繡球滾進了大殿,只見他隨著鼓點的奏響忽而翹首昂視,忽而回頭低顧,忽而搖頭擺尾,作出千姿百態,妙趣橫生的各種造型,引的眾人無不開懷大笑,只見他戲耍著那顆繡球,作出捧球朝拜、翻滾、搔頭的動作,無一不讓人覺得可愛非常,戲耍一會兒,一個小宮奴又搬來高梯一把,那舞獅之人也不懼怕,只一個翻滾就滾到高梯下,三兩步爬上高梯,在梯頂作出各種驚險的動作出來,一時又讓眾人揪心不已,生怕他一不小心摔到地上,可那小獅子卻彷彿長在梯上,十分穩當,最後以一個拋球銜球的高難度動作結束了表演,更博的殿內眾人的熱烈鼓掌。

待撤去高梯,取下獅子頭套,露出一張俊秀的臉來,不是子非,又是何人?阮清心裡也暗暗佩服,他這一套舞獅真是表演的好極了。

果然,女帝一臉感興趣的表情,只見她衝阮雪耳語了幾句,阮雪走下階來,衝著眾人道“右丞相張含之之子張簡,賜玉如意一柄。”

張簡?難道他不叫子非麼?阮清滿肚狐疑,那麼自己當街打的那張春珠豈不就是他姐姐?那麼,他母親又與死去的念慈禿驢是什麼關係?她那時候又為什麼將他送給它國的賊人呢?阮清越想越摸不著頭腦,總覺得有什麼天大的陰謀在裡面,苦於沒有一絲頭緒。撇開這些,她心裡也非常氣憤這個傢伙沒有對自己說實話。

女帝一連選了三位正君的候選人,讓晚會的氣氛達到了高潮,大殿之上,每個人都在揣度剩下的人裡還有沒有可能再出來一個候選者,要知道,這三個候選的公子家世背景都是實力非常強大的,那麼到底誰最後能得到女帝的青睞勝出為正君呢?還真讓眾人好一番猜測,那落選的比比入圍的也輸的是無話可說,既然當不了正側君,那麼在現場為自己的兒子找個好妻主,為自己找個實力夠強的親家又成了一部分人的新任務,於是,不少人的心思就動到了還渾然不覺的阮清身上,母親是當朝左丞相,相貌出眾,年輕有為,家裡據說只有兩房側夫,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人選吶。

“咦?”什麼情況?阮清看著笑眯眯的圍著母親和自己的一圈人,心裡有些發毛,“眾位大人?有什麼事麼?”

“阮相,我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