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心情大好,一路哼著小曲兒就出了家門。

進了將軍府的大門齊慕安並沒有太多驚訝,畢竟魏國公府、魯國公府已經夠氣派夠豪奢了,這大將軍府比起他們這些一等公來還次了一層,再者這些豪門府邸在裝修風格上來說也都差不多一個樣子,沒什麼特別吸引他的。

雖然他是收到邀請立馬就過來了,可到了的時候還是已經坐了滿滿一桌子人了。

眾人見了他不由分說就要罰酒,齊慕安也不含糊,一仰脖咕咚咕咚就是三杯。

喝完了才有機會細細觀察這一桌人,劉定邦他是第一次見,長得挺路人的,不帥不醜,好在個子高身材好,勉強能算個一表人才。

膈應的是這傢伙自己坐在簡雲琛的左手,而簡雲琛的右手邊也有人坐著,於是齊慕安只好挨著一個跟他熱情打招呼的少年公子胡亂坐下了。

路上還想簡雲琛這麼新歡舊愛(當然他已經預設自己是人家的新歡了)坐在一桌不知道會不會尷尬?

誰知道人家淡定的很,見了他也不過微微點了個頭,就繼續側過頭跟劉定邦說話了,那劉定邦比手比腳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弱智笑話,居然逗得他淺笑連連。

趙二也在,居然還帶著歡喜,那歡喜緊緊挨著他坐著,只差沒吊在他胳膊上了。

這些年輕貴公子平日裡的戲酒消遣多半荒唐,帶個什麼花樓裡的姑娘或者在外頭養的相好的同來那是見多了的,因此齊慕安並沒有往深處想。

誰知道酒過三巡劉定邦忽然發難了,舉起酒杯向趙二笑道:“你小子,得此佳人,更加樂得逍遙連老婆都不要了!”

歡喜紅著臉不說話,趙二這時候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他這人喝醉了酒有個特點,就是愛說話,而且什麼都說。

因此齊慕安一看劉定邦起了這麼個頭,心裡已經知道要不好了。

趙二果然不負眾望,攬起懷裡的歡喜樂顛顛地摸了摸他隆起的肚子笑道:“劉兄說笑了,全仗齊兄成全,嘿嘿,嘿嘿嘿……”

一句話說得滿桌子的人十來道目光刷刷刷地照了過來。

齊慕安心裡罵了句劉定邦你姥姥的!

臉上卻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看你說的,這粉頭當初是咱們弟兄幾個一起看中的,我買下他來還不就是為著大夥兒取樂嘛!既然他有了你的種,咱們可不好意思再胡鬧了,你還是領回家一個人好好享用吧,哈哈哈哈!”

這話說得很粗,可他本來就一粗人,還“喝醉”了,指望他說出什麼好話來?

劉定邦想冤枉他養男人怎麼怎麼,他偏就輕描淡寫拉上在座的好幾個人,把歡喜說成是專供眾人玩弄的玩物。

事實上也差不多。

歡喜的臉色漸漸白了,可在座的人裡頭睡過他的人拿一個手指頭都數不完了,大家心知肚明唄,紛紛舉起杯來跟著齊慕安起鬨。

還好趙二吃多了不計較了,要還清醒恐怕得氣得推開懷裡的家人自己猛灌幾杯悶酒了。

簡雲琛只管事不關己地吃菜,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上回的教訓,今天他是滴酒未沾。

劉定邦以為他不高興了,忙湊近他耳邊歉然道:“我吃多了酒犯渾,說了不該說的,叫你難堪了。”

簡雲琛不緊不慢地嚼完了嘴裡的食物,雲淡風輕地瞥了他一眼冷道:“你心裡要有什麼不痛快想衝著姓齊的去,大可隨意就是,只別拉扯上我。”

一句話堵得劉定邦沒了話,本以為他一向不涉情愛想不到這些呢,沒想到他是知道的,只不過他不關心而已。

不由漲紅了臉,桌子底下的手緊緊蓋在簡雲琛的膝上,“難道你心裡就痛快?你就甘心?”

簡雲琛冷冷看著他不吭氣,聽了半天壁根的齊慕安放心了,這倆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