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嚐嚐愛情的滋味兒?

跟誰嚐嚐?

蘇程曦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讓她還徜徉在美妙幻想中的神智瞬間清醒,她轉眸便對上景澗詭譎的目光和隱隱有咬牙切齒徵兆的表情,回想了一下方才自己說的話。

瞬間渾身一僵,隨後又覺得景澗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侍衛。

別說她只是說想嚐嚐愛情的滋味。

就算她想嚐嚐男人的滋味,那也不是景澗一個小侍衛能管得了的。

故而,她笑出了聲,抬眸望向眼神冷厲恨不得掐著她脖子興師問罪的景澗,身體裡的惡趣味兒因子作祟,讓她生出在懸崖邊上蹦迪的興奮感。

她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人。

被包裹在端莊得體的面具下的是一顆火熱而又尋求刺激的心,在危險來臨時她善於偽裝和示弱,但在危險褪去時,她又總是伸出試探的觸角,一步一步攻破敵人的防線。

像是軟刀子割肉一樣,不知不覺碾壓敵人的底線,尋到機會就快很準地給敵人致命一擊!

她很有耐心,也很有探索精神。

比如此時此刻,她原本嬌美的面容平添了幾許魅惑。

她笑靨如花,宛若深夜裡勾引凡夫俗子吸食人精魄的狐狸精,語氣像是能讓人上癮的毒藥,眼底藏著勾人心魄的溝子,輕笑說:“景澗,你這般瞧著哀家做甚?你可知,你這是以下犯上?再看,信不信哀家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景澗知道蘇程曦在勾引他。

一時間,心裡酥麻一片,氣血翻湧,恨不得像從前一樣將人壓下,為所欲為。

但一想到這女人勾引的是“景澗”,是除他以外的男人。

他真恨不得掐死這女人!

他才駕崩多久?

滿打滿算也就四個月不到,蘇程曦這女人便想要紅杏出牆了?

就這般耐不住寂寞?

景澗氣得眼眶都紅了,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蘇程曦知道景澗生氣了,但那又怎麼樣呢?

也不知道是處於什麼考慮,她就是敢肯定景澗不會將她怎麼樣。

人都是得寸進尺的。

你退一步,別人就會進一步,但只要你步步緊逼,那麼後退的便只能是別人。

於是,她便有恃無恐地肆無忌憚起來。

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景澗的身前,仰頭對上他猩紅的眸子,在他沉鬱且銳利的注視下伸手摸上他的胸口,心底湧上一團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闇火,嬉笑著說:“怎麼?你不想試試嗎?”

景澗猛地後腿一步,避開了蘇程曦胡亂遊走的手,咬著牙,眸光沉沉地警告道:“太后娘娘,您不可如此,先帝才駕崩……”

“噓!”

蘇程曦上前一步,伸出纖纖玉手抵住了景澗的唇瓣,低笑著說:“別提先帝,哀家雖然愛他,但總不能年紀輕輕便為他守寡一輩子吧?愛一個人,藏在心底就好,該過日子,就得好好過日子。若是先帝在天有靈,一定不會怪罪哀家的。”

景澗快要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