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澗眸色柔和地望著眉目飛揚,一臉崇拜地跟自己對視的女子,心底被狠狠滿足。

他忍不住伸手將蘇程曦拉到懷中來,緊緊地抱住,垂眸望著窩在他懷中異常乖巧的心愛之人,勾唇輕笑著說:“能為太后分憂解難,是屬下之福。無論太后讓屬下做什麼,屬下就算不會,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

只要你需要,我願意什麼都為你做。

此時此刻,蘇程曦覺得景澗的懷抱十分溫暖寬闊,窩在裡面就會有滿滿的安全感,彷彿只要有他在,什麼都不用怕,什麼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就像他耐心的引導和幫助一般,讓她千思萬緒都被順開。

她輕輕地將腦袋挪到景澗的肩膀上,蹭了蹭,聲音很低很低地說:“景澗,你真的很好,好到讓哀家自行慚愧。”

蘇程曦並非聖母,更沒有所謂的聖母心。

但此時窩在景澗的懷中,既叫她放鬆,又讓她難受。

畢竟,她和景澗之間,永遠隔著一個原主。

她藉著原主的軀殼,享受著原主的人生和景澗的關心愛護,她良心不安之餘,又覺得膈應,深吸了一口氣,她從景澗的懷中坐起身來,盯著景澗看了半晌,突然出聲道:“景澗,若哀家不是太后,你還會心悅哀家嗎?”

景澗毫不猶豫地回答:“自然,屬下心悅太后並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因為你是你。”

“哀家的意思是……若是哀家並不是蘇程曦,你還會心悅哀家嗎?”

蘇程曦糾結了好幾日,最終還是覺得把話說清楚最好。

如果景澗心悅的是她本人,她可以坦然接受跟景澗在一起這件事,若景澗心悅的依舊是原主,那她便再做打算。

“太后不是蘇程曦,太后還能是誰?”

景澗抬手揉了揉蘇程曦的後腦勺,眸色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他嗓音低沉地說:“在屬下眼中,無論太后是何人,都是屬下的心上人。”

蘇程曦眼眸閃了閃,直直地望進景澗的眼底,沉默半晌之後,才小聲說:“哀家的意思是,若是你日後發現,哀家跟你所愛的大相徑庭,甚至是毫無關係,你還會心悅哀家嗎?”

蘇程曦已經暗示到這個地步了,她不信景澗聽不出來。

景澗確實聽出了蘇程曦話中的意思,他輕笑了一聲,眸光熠熠地說:“屬下只知道,從屬下第一次瞧見太后娘娘的時候起,娘娘便是如今的模樣了。屬下喜歡的是原原本本的你,無論你是何人,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只要是你屬下都會喜歡。”

“你從第一次見我時,我便是這樣?”

蘇程曦眨眨眼,心跳如雷。

景澗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在說,她跟原主十分相似,已經到了他都難以分辨的程度了嗎?

“對,屬下第一次瞧見太后之時,太后不就是這般模樣嗎?”

景澗輕嘆了一聲,望著臉色變得複雜詫異的女人,有些心疼地將她撈入懷中,腦袋湊到她的脖頸耳畔,輕輕落下一個吻,聲音低啞地說:“別想太多,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你要相信,在屬下這裡,你的魅力無人能及。”

蘇程曦心情十分複雜,甚至有一種可怕的想法從腦海中竄出。

讓她恨不得即刻去追溯那段她從未去了解的過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