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澗心情頗為複雜,他轉開視線,摟著蘇程曦往床榻那邊走,邊走邊說:“只要你願意,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時辰不早了,再睡會兒。”

在這個朝代就有一點不好。

要上朝,寅時便得起床。

除了十日一次的休沐之外,連個睡懶覺的機會都沒有。

蘇程曦確實也沒睡好,打著呵欠就跟著景澗往床榻去。

躺上床之後,她才反應過來,抬腳踹了景澗一下,擰著眉頭說:“這是哀家的床榻,你上來作甚?回你該回的地方去。”

景澗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蘇程曦的小腳丫,眼底閃過危險的光,眸色沉沉地說:“太后娘娘,屬下為你操勞半宿,都不值得好好睡一覺嗎?況且,難道你不知道,男人有些地方是不能踢的嗎?”

“!!!”

蘇程曦腳尖動了動,突然意識到什麼,小臉瞬間漲紅。

心虛地想將腳丫子收回來,奈何景澗的手緊緊地扣著她的腳踝,讓她根本動彈不得半分。

“別鬧了,屬下真的很困了,再鬧屬下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景澗警告的聲音低沉隱忍,隱隱有咬牙切齒的意味兒。

蘇程曦真的就不敢動了,半晌之後突然眯眼,發出靈魂拷問:“你是不是還沒洗漱呢?都沒洗漱,還敢上哀家的床?”

“洗過了。”

景澗湊過去,用鼻子尖蹭了蹭蘇程曦的臉蛋,低笑著說:“不信你聞一聞我身上的味道香不香?”

他早就提前沐浴洗漱了,因為以前蘇程曦總是半夜醒來,只要一醒來不管他有沒有洗漱,有沒有批閱完奏摺,都要纏著他歇息。若是他不願意,她便撒嬌耍賴,抱著他不放,嬌滴滴的讓人難以抵抗。

幾乎每一次,他都繳械投降,只能乖乖抱著蘇程曦一起去洗漱,但她又實在粘人,每次洗漱完兩人都是一身水。

後來他便學聰明瞭,會提前沐浴洗漱,在蘇程曦纏上來的時候便直接抱著她去歇息。

蘇程曦嗅到鼻息之間都是淡淡的清香。

跟自己洗澡用的胰子是同一個味道,她眯著眼,哼笑著說:“你偷用哀家的胰子?”

景澗湊過來,將人抱進懷中,無奈地輕嘆道:“太后娘娘,您也是知曉的,皇上鼻子靈得很,昨日嗅到您身上有屬下的味道便很不高興,這回屬下用你的胰子,味道跟你一樣,他總歸聞不到了吧?”

作為孩子的父親,他並不想被孩子討厭。

更不想讓孩子成為他和媳婦兒之間的阻礙。

蘇程曦順勢窩進他的懷裡,尋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便閉上了眼睛,睏乏地說:“罷了罷了,懶得跟你計較,時間不早,趕緊睡覺!”

“好,睡吧。”

景澗低頭,在蘇程曦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蘇程曦醒來之時,身邊已經沒有人影,她摸了摸被子,已經冰涼,彷彿身邊從未有人躺過。她揚聲叫來汝蘭伺候梳洗,淡聲問道:“景澗何時離開的?”

汝蘭給蘇程曦梳頭的手一頓,似乎被嚇到了。

蘇程曦從銅鏡中眸光淡然地望著驚慌失措的汝蘭,慢悠悠地問道:“怎麼?你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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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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