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程曦眼睛眯著,盯著景澗剛毅正經卻眸光熠熠的臉看了半晌。

抬起另一隻手輕撫上他的臉龐,輕輕地拍了拍,調笑著說:“你可要記得今日的話,一直陪在哀家身邊。”

在意識到自己或許便是原主之後,蘇程曦面對景澗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抑制不住想要探尋那些她不曾記得的過往。

還有當初他們相愛時的感覺。

她內心是希望跟景澗靠近的,這點她很清楚,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就接受景澗留在她身邊,對她做出那些親密之舉。雖然初衷是利用,但她內心的激盪只有她自己明白究竟有多強烈。

換言之,若是換了旁人,即便是利用,她也不容忍那人靠近自己。

景澗,終究是不一樣的。

“屬下一定會讓太后娘娘一直心悅屬下,捨不得離開屬下。”

景澗笑了一聲,剛想要湊近親一親蘇程曦,外面就響起了蕭予桓炸呼呼的聲音:“母后母后,您將師父派去何處了?兒臣尋不到他,該到讀書的時候了,若是他再這樣翫忽職守,咱們能不能換個人來教兒臣啊?”

蘇程曦聞言,眉頭一挑,斜了景澗一眼。

景澗抬手摸了摸鼻子,低聲說:“屬下在外面等皇上,先走一步。”

話音剛落,蘇程曦只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景澗就已經不見蹤影。

蕭予桓抬腳走進來,一臉不悅地哼唧著說:“兒臣才一轉眼的功夫,他便不見了,真是會偷懶。母后,您一定要好好說說他,再這樣,兒臣可不讓他做兒臣的師父了。”

蘇程曦小手握成拳,抵在下巴處輕咳了一聲,眸光閃爍道:“或許他只是去如廁了,人有三急,只要時間相差不大,咱們也沒必要如此苛刻。罷了罷了,你且歇息片刻,母后喚人去將景澗尋來給你上課,好不好?”

蘇程曦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景澗稟告的聲音:“屬下拜見太后,拜見皇上,不知皇上可在此處?已經到讀書時辰了,若皇上在,還請皇上出來讀書。”

蕭予桓嘴巴張了張,眨巴著眼睛,心虛地小聲問:“母后,兒臣方才說的話,師父能聽到嗎?”

他剛剛抱怨的聲音可不小,而且師父武功高強,應該能聽到吧?

這讓他有些尷尬,也有些不自在。

畢竟,背後說人壞話確實不厚道。

聽到肯定是聽到了。

但是當爹的,怎麼能跟兒子一般見識呢?

蘇程曦摸了摸蕭予桓的小腦袋,安慰道:“沒事,桓兒,就算聽到了也沒關係,咱們以後不說就是了。再說了,是他遲到了讓你等著,原本就是他不對在先。”

蕭予桓聞言沉思片刻以後,認真地點頭道:“母后所言沒錯,本來就是他遲到在先,兒臣說他幾句又怎麼了?”

何況,他可是皇帝。

敢讓皇帝等著,景澗簡直是膽大包天!

話音落,他雄赳赳氣昂昂地轉身,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景澗看到兒子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表情嚴肅,兩隻小手背在背後,挺直腰板,抬眸望著自己時,故作責備,便覺得好笑。

“景澗,你方才去何處了?為何朕尋不到你?”蕭予桓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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