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扭頭望向內殿,見內殿的燭光突然暗了,她想應當是太后娘娘要歇息,將燭光吹滅了吧。

剛想回到門口守夜,殿內突然傳來太后娘娘似壓抑,又有些沉悶的聲音:“汝蘭,你且退下,今夜不用守夜。”

汝蘭的身子一僵,有些錯愕地眨眨眼,隨後小聲問道:“太后娘娘,奴婢不在門前伺候,您若是需要,尋不到奴婢可如何是好?”

“今夜無需伺候,下去歇息去。”

蘇程曦原本就想跟景澗鬧著玩,誰知道玩得過火了,竟被從窗戶溜進來的景澗扣住了腰身,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她便被景澗捏在手中,任由其上下其手。

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太大,就算她想反抗也是無濟於事。

更何況,她壓根就不想反抗。

“阿謹,你輕一點。”

蘇程曦的腰被捏得又癢又疼,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紅著眼眶嬌滴滴地撒嬌:“你弄疼我了。”

原本沉著臉,想要給她一個教訓的景澗,突然渾身一僵,眼睛突然充血,咬咬牙低罵一聲後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就往著床榻而去。

蘇程曦感受到了景澗的急切,一時間嚇得渾身僵硬,小臉煞白之後又泛起了紅。

雖然她知道她自己就是跟景澗相愛的蘇程曦,並且與他孕育了一個孩子。

但……她缺失了那一部分記憶。

已經不記得兩人當初是如何……行夫妻之事了。

在她的潛意識裡,還覺得自己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啊,不對。

應該是純情少女才對。

景澗感受到了蘇程曦的僵硬。

便想到了他們大婚之夜入洞房的時候,明明平日裡大大咧咧活潑開朗的蘇程曦,在那一日嬌羞得紅了臉,僵硬著身子不知所措,好在他在那之前看過幾本畫冊,也從宮人那裡學到了一些理論知識,這才連哄帶騙一邊安撫人,一邊上下其手,將人給哄著吞吃入腹了。

他想著想著,突然就笑出了聲,垂眸望向蘇程曦的眸中充滿了揶揄。

“你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蘇程曦感覺到自己被輕視了,很不服氣地抬手拍了拍景澗,故作兇惡地說:“你趕緊將哀家放下來,不然小心哀家一聲令下,你便會被射得渾身開花。”

景澗眸色微閃,兩人抱上床榻,整個人壓上去,一隻手摟住蘇程曦的腰身,一隻手輕輕地撫過她精緻紅潤的眉眼,眸光幽深地低笑著說:“太后娘娘想如何讓屬下渾身開花?開紅色的話嗎?那屬下這便寬衣解帶,任由太后娘娘為所欲為。”

景澗的溫熱粗糲的手指順著蘇程曦的臉頰移動,一會兒輕輕地觸碰她的眉眼,眸光深深而又虔誠,像是要將她的樣子牢牢的刻在心裡。

繼而又下移到鼻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來,輕輕地捏了她的鼻尖一下,低聲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那時候你還是個奶娃娃,一跤摔到為夫懷中,撞到了鼻子,非說為夫讓你毀容了,讓為夫對你負責。”

他頗為感慨地說:“那時候你哭得涕淚四流,將眼淚鼻涕全都擦在了為夫的身上,嘴裡嚷嚷著若是我不負責,你毀容了,長大就嫁不出去,就會孤獨終老……”

話還沒說完,他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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