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蕭予桓將驕傲的小表情一收,有些尷尬地喃喃道:“時辰不早了,朕要沐浴更衣歇息了。今日辛苦師父了,你也下去歇息吧!”

“好,屬下告退。”

景澗快速退下。

蕭予桓這才叫吉寶進來伺候他沐浴更衣,吉寶見蕭予桓滿臉笑容心情極好的樣子,有些吃味兒地低哼了兩聲,酸溜溜地說:“皇上,您最近跟景侍衛關係越來越好了,是不討厭他了嗎?”

“他待朕好,朕自然就不討厭他了。”

蕭予桓毫不猶豫地說:“景澗對朕也算是忠心耿耿,無論是教朕讀書還是習武都盡職盡責,朕若是再討厭他,就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吉寶小聲嘟噥道:“可是奴才不喜歡他。”

蕭予桓回頭看了一臉委屈的吉寶,眯了眯眼,小聲問道:“你是覺得朕跟他太過親近了,才不喜歡他的嗎?”

吉寶下意識想要搖頭,但一想到小皇帝不喜歡有人對他撒謊,便又將即將脫口而出的否認給嚥下去,輕輕點頭道:“不僅如此,他還總是仗著自己是皇上的師父,便對皇上極為嚴厲,百般刁難。有時候奴才瞧著皇上那般辛苦便心疼萬分,可那景澗簡直是鐵打的心腸,一點都不心疼皇上。”

“吉寶,想要變強,就得付出辛苦。”

蕭予桓擰著眉頭,十分嚴肅地說:“師父對朕嚴厲,也是希望朕可以成才。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你沒聽過嗎?朕寧願現在多吃點苦頭,讓自己變得更強,也不願意來日被人刀架脖子上卻無還手之力。”

吉寶聽蕭予桓小小年紀便能說出這等豪壯之語,一時間感慨萬千,抹著淚輕嘆道:“到底是奴才心窄了,但萬事也要有個度,景澗若是太過分的話,奴才依舊看他不順眼的。”

“好了好了,你是朕身邊之人,伺候好朕便是了,其餘事不必你操心。”

蕭予桓擺手道:“母后讓他留在朕的身邊,一定有母后的考究,你別總是對他橫眉冷眼的,他上次還沒把你打怕嗎?”

吉寶一聽這話,渾身一震,倍覺肉疼。

他眼神閃躲地喃喃道:“奴才知道的。”

“知道便伺候朕沐浴吧!”

蕭予桓想了想,低聲安慰吉寶:“你是在朕身邊伺候最久之人,沒必要跟師父爭長短,你跟師父在朕心裡是不一樣的。”

吉寶聽了蕭予桓的話,瞬間喜笑顏開,歡喜地點頭道:“是,皇上,奴才明白了。”

蘇程曦準備要睡了,卻突然收到一份飛鴿傳書,她從鴿子腿上將紙條拿下來,展開一看,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握著紙條的手緊握成拳,指尖泛白。

“曦兒,你臉色很不好看,是發生何事了嗎?”

景澗剛閃進內殿,就看見蘇程曦一臉沉鬱地坐在案臺後,表情十分嚴肅,眉目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情緒一定不對。

蘇程曦抬起頭來,眸色深深地望著景澗,淡聲道:“我方才收到訊息,說已經尋到我爹的蹤跡了,但情況十分不好,恐有性命之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