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一陣慘叫聲驚飛林間鳥兒,悽慘得讓人於心不忍。

曾洪捂著被揍成豬頭的臉,氣憤地說:“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別人說得,我怎麼就說不得了?”

“還有誰說?”

景澗一個眼刀丟過去,讓才剛剛從地上踉踉蹌蹌爬起來的曾洪渾身一僵,眼神閃躲地支支吾吾:“沒誰,也就一些弟兄們,還有偶爾在民間聽到的一些傳言。大家都說主子您已經是太后的入幕之賓了。與她寸步不離,同桌而食,同榻而臥,儼然過成了夫妻。”

景澗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隨後冷幽幽地說:“我不管你是從什麼地方聽到的這些傳言,限你在三日內尋出源頭,粉碎傳言。若是做不到,自己下去領罰。”

曾洪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主子……傳言甚廣,您這是強人所難吧?”

“我在強人所難嗎?”景澗的眼睛一眯,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曾洪急忙站直身體,義正詞嚴道:“為主子賣命,乃是屬下無上榮耀,屬下一定全力以赴,尋出源頭,粉碎傳言,還主子清白!”

“……”景澗眨眨眼,淡聲道:“倒也沒有那麼清白。”

曾洪瞬間噎住,眼底流露出可憐、痛心、震驚、委屈以及不可思議的神色,痛心疾首地控訴道:“既然不是流言,屬下所言便沒有錯,主子你為何對屬下下如此狠手,您實在是太過分了!”

景澗盯著曾洪被揍得腫如豬頭的臉,沉思片刻後,慢悠悠地說:“嗷,我心情不好,你剛好撞上了,便拿你出出氣,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他臉上露出了一個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表情。

看得曾洪心口一疼,很有骨氣地轉過頭去,鏗鏘有力地說:“沒有!”

“嗷。”

景澗收回視線,淡聲道:“既然你沒有疑問,那便幹活去吧!我先去尋大夫問問情況。”

大夫很多年都沒有遇到這麼棘手的傷情了。

這些時日廢寢忘食地將自己關在臨時搭建的藥房中,琢磨著就地取材挖來的藥材仔細研究分析然後不停地實驗,研究藥方。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大夫專心致志地研究藥材,根本沒聽見。

隨後敲門的聲音更大了,大夫才恍然間轉過頭去,盯著被不停敲響的房門氣呼呼地一抖白鬍子,脾氣非常暴躁地怒吼道:“敲什麼敲什麼?不知道我老頭子研究藥方需要安靜嗎?我思路都被打亂了,真是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崽子。說啥事趕緊說,說完趕緊滾!”

這麼暴躁的大夫不多見。

景澗慢條斯理地放下敲門的手,稍微用力推開門,抬腳走了進去。

大夫沒想到敲門的人是景澗,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眉頭抖了抖,連心臟都跟著抖了幾下,隨後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彆扭地斜著眼問道:“你不是去京都城當大官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你覺得呢?”

景澗眸色微閃,抬腳走過去,坐在了大夫的前面。

大夫嘴角抖了抖,半晌才說:“你來是為了鎮國大將軍,是太后讓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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