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閔一聽這話,立馬擰緊了眉頭,不悅地質問道:“什麼叫藉著本王的勢斂財?本王跟他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當初不過是覺得他可用稍微提拔了一下而已,別說得本王跟他很熟的樣子!”

木易哼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說:“可他這些年在墨陽城斂財,確實是打著您的旗號啊!不僅是他,當初王家人和洛白呈謀害先帝,不也是打著您的旗號?只怕是文武百官和太后都認為先帝之死,乃是您暗中謀劃的。”

蕭見閔眸色一沉,冷嗤道:“先帝是如何死的,本王並不清楚,但若是有人想要往本王的腦袋上扣屎盆子,也不是這般容易的。太后和文武百官以為是本王做的又如何?拿出證據來再說話。”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眸色沉沉地說:“這些時日,本王讓你去查之事查得如何了?”

木易漫不經心的笑容淡了些,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搖搖頭,沉聲道:“那些人太過狡猾了,將所有的事情算得極為精準,一點馬腳都不露,屬下查探許久,一點進展都沒有。”

蕭見閔冷聲道:“只要是做過的事,就會留下痕跡,你一時沒尋到本王不怪你,但你若是一直沒尋到,本王是不是就得懷疑你是不是真的這般無能了。”

木易抿了抿唇,淡聲道:“屬下知道了。”

雖然王爺平時對他還算和氣,偶爾開開玩笑,打打趣也無所謂。

但並不代表他作為屬下就可以真的在主子面前肆無忌憚,毫無作為。

蕭見閔回到京都城,第一時間便去拜見了蘇程曦。

蘇程曦看到蕭見閔,挑了挑眉,淡聲問道:“鎮南王此行一無所獲?”

蕭見閔皺了皺眉,淡聲道:“本王不是還搜出來一萬七千多兩白銀和價值八千兩白銀的小玩意嗎?加起來都價值兩萬五千兩白銀了,怎麼能算是一無所獲?”

“王廣進貪汙受賄三十萬兩白銀,你就搜刮出來兩萬五千兩,竟還跟哀家說你並非一無所獲?”

蘇程曦哼笑著說:“鎮南王,是不是哀家高估了你的能耐?”

蕭見閔何嘗看不出來蘇程曦的陰陽怪氣?

那些銀子的去向究竟如何,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卻偏偏以此來為難他。

蕭見閔淡聲道:“確實是本王能耐不夠,處事不周,還請太后娘娘責罰。”

那些銀兩的去向,他沒有緊急追蹤,便存著不想跟她爭的心思。

若是真的想要將那些銀錢追回來,也並不是沒有辦法。

不過他心裡清楚那些銀子最終的歸處,不想跟她起爭端罷了。

這女人一點都不明白他的苦心也就罷了。

竟還對他陰陽怪氣。

果然跟小時候一樣,是個沒良心的。

蘇程曦沒想到蕭見閔認錯認得這般乾脆,一下子都給她整不會了。

她眨眨眼,試探著說:“那鎮南王沒將這筆銀錢尋回來,可否自行補上?”

蕭見閔的嘴角狠狠一抽,忍不住冷嗤道:“蘇程曦,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做什麼白日夢?”

他都懶得跟她計較了,這女人倒好,直接獅子大開口,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