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桓樂滋滋地說:“父皇今日不僅教導兒臣學問,還說日後教兒臣批閱奏摺,有父皇在,兒臣就什麼都不怕了。”

“你以前不是說有母后在,你便什麼都不怕了嗎?”

蘇程曦挑眉,調侃道:“怎麼現在又變成你父皇在你什麼都不怕了?難不成以前你都是哄騙母后的?”

“那倒也不是……”

蕭予桓嘿嘿訕笑著說:“母后在,兒臣自然也是什麼都不怕的,但父皇畢竟是男人,且還是皇上,在做皇上這件事上肯定是父皇更加熟悉一些,他教導兒臣的為君之道和如何批閱奏摺會更得心應手,兒臣學起來也更快一些。”

說到這個,他又很鬱悶了,小聲控訴道:“兒臣說兒臣還小,這皇上還是讓父皇來做才合適,可父皇不同意,非要兒臣繼續做皇帝。”

若是可以,他才不想做皇帝呢!

每天寅時就得爬起來準備上朝,上朝之後還要讀書練武,晚上還得學著批閱奏摺,實在是太累了。

父皇不在的時候,他身為皇上,作為男人,他要肩負起雲盛皇朝的興衰榮辱,不敢懈怠,也要保護母后不被人冒犯。

但父皇已經回來了,他終究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啊!

護衛雲盛皇朝,保護母后之事完全可以交給父皇來做嘛。

“你父皇現在變了樣子,旁人認不出來的,他便做不得皇帝。不過有他在,以後能護著你一些,你不會的東西完全可以去問他,他一定能為你答疑解惑。”

蘇程曦小聲說:“你父皇回來的這件事,是咱們一家人的秘密,不可以告訴旁人知道嗎?”

“兒臣知道的,父皇已經囑咐過兒臣了。”

蕭予桓點了點頭,笑呵呵地說:“這是咱們一家人的秘密,兒臣誰都不會說的。”

“那便好……”

母子兒子抱在一塊膩歪了還沒多久,景澗便推門走了進來。

蕭予桓立馬從蘇程曦的懷中站起來,興沖沖地衝向了景澗,眉目彎彎地嚷嚷道:“師父,您終於來了,方才您說片刻之後便到,這都過去兩刻鐘了您才來!”

“方才有事要忙,來晚了些。”

景澗動作熟練地接住兒子蹦過來的小身板,抬眸望向蘇程曦,目光纏綿地問道:“你用過膳了嗎?”

“唔,還沒呢!”

蘇程曦搖搖頭:“也沒覺得餓,方才桓兒過來,我便只顧著跟他說話了,你用膳了嗎?”

“也還沒。”

景澗搖頭,抱著兒子走到蘇程曦的面前去,像是以往一樣,自然而又溫馨地輕聲道:“稍後一起吃吧!桓兒方才忙碌了許久,想來也是餓了。”

蕭予桓急忙點頭,笑呵呵地說:“沒錯,兒臣也餓了,方才做完作業又跟師父讀了好一會兒書,早就累餓了。”

“辛苦桓兒了,大過年的還要讀書學習。”

蘇程曦望著抱在一起和樂融融的父子二人,揚眉笑道:“既然是過年,就玩得開心一些,不管是學習還是練武都可以放一放,不差這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