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程曦在三日後,便收到了十萬兩白銀和兩萬擔糧食,她不得不感慨:“忠武侯一個小小的侯爺都能搜刮這麼多銀子和糧食,實在是不可思議。”

景澗將她扣在懷中,輕嘆著說:“他還沒給全,這裡最多是一半。”

“才一半?”

蘇程曦震驚得眼珠子亂轉,半晌之後眯了眯眼,在琢磨著該怎麼將另外一半收入囊中,景澗便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低笑著說:“暫時有這些銀子和糧食,咱們也能做一些事了,就先放過忠武侯吧!有些人,不能逼得太緊,狗急了也是要跳牆的。現在留著他的那些東西,可以寬他的心,讓他不至於窮途畢現,做出不可掌控的事。”

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

景澗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麼正直的人。

作為一個掌權者,世界裡非黑即白乃是大忌。

掌控人心,熟悉人性才是掌權之道,自己的媳婦兒還需要再多磨練,他會慢慢教她。

蘇程曦靠在景澗的懷中,聽著他胸口處傳來的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便覺得十分有安全感,她低聲笑道:“阿謹,有你在真好。”

做許多事情,在她毫無章法的時候,他會給她指點,幫助她快速成長,讓她能儘快做到獨當一面。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景澗就是在教她如何在沒有他的時候好好生存。

她很感動。

也很心安。

覺得她的阿景,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景澗輕笑了一聲,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熱烈而又濃厚,宛若陽光般耀眼,卻又帶著沉甸甸的重量,朝著蘇程曦毫不猶豫地砸過去。

他勾起了蘇程曦的下巴,眯著眼,聲音沙啞地說:“若你真的覺得為夫好,今晚就不要再拒絕為夫了可好?”

蘇程曦聞言,瞬間臉紅,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閃爍著水光,被景澗看得心跳如雷,羞澀地想要轉開腦袋,下巴就被景澗緊緊地捏住了。

他湊過去親了蘇程曦一口,忍耐地軟著聲音道:“這幾日你都不許為夫碰你,為夫也是男人,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入眠,難免想入非非,你不能對我太殘忍。”

蘇程曦被問得咽咽口水,渾身都開始發熱了,她水光瀲灩的眸子微微向下,便對上了景澗滾動的喉結,兩人的距離很近,幾乎要貼上。

她腦袋有些發矇,也有些意動,她嘴角微抿,輕輕地發出一聲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嬌軟的聲音:“嗯。”

景澗眼底閃過狂喜,抱著人就往內殿走,邊走邊說:“媳婦兒,你真好,為夫就知道你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誰都不能跟你相提並論,為夫怎麼就如此稀罕你呢?稀罕得不得了,恨不得將你隨時帶在身邊,一日十二時辰都跟你形影不離。”

被所愛之人深情告白,蘇程曦心裡高興,嘴角勾起了一抹燦爛的笑來。

小手握成拳捶了捶景澗的胸口,嬌嗔道:“你說這些話說得一套一套的,都會從何處學來的?你以前可不是這般甜言蜜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