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矯這般說著,眼裡的幸災樂禍清晰可見。

一旁的陳婉慧聞言,擰著眉頭說:「還請慎言,皇上如何,豈是咱們能提的?」

王若矯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翻著白眼說:「說來說去還是陳姐姐你謹言慎行,跟咱們姐妹在一起好幾日了,嘴巴就跟封上了一樣,半點風聲都不透,莫不是在防著咱們姐妹?」

其他人聞言臉色也不太好看,齊刷刷的扭頭望向陳婉慧。

陳婉慧臉色絲毫不變,淡聲說:「諸位既然已經來到了宮中,就應該明白在這皇宮中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輕易與人交心。看在咱們相處了幾日的份上,本宮勸你最好閉上嘴巴,小心禍從口出。」

「你!」

王若矯瞬間氣得眉頭緊皺,陳婉慧卻不太搭理她,而是扭頭望向另外兩位妃子,淡聲說:「聽聞皇后跟皇上鬧脾氣,這幾日兩人情緒都不太好,諸位姐妹還是莫要去觸黴頭的好,省得稍有不慎,引火燒身。」

兩位妃子聞言,一人沉默著點頭,另一位皮笑肉不笑地說:「多謝陳姐姐好意。」

王若矯嘲諷道:「你這番提防姐妹們,該不會是自己不敢去,便擔心姐妹們行動起來比你早被寵幸吧!」

陳婉慧扯了扯嘴角,也不管這些人有沒有聽進去她的忠告,站起身來淡聲說:「今日所言,皆出肺腑,諸位信也好,不信也罷,本宮只是說出了本宮的想法。諸位想要如何做,也是本宮不能掌控的。言盡於此,告辭。」

話音落,陳婉慧扭頭就走。

王若矯覺得自己被甩了臉子,十分沒面子,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道:「有什麼了不起的?都入宮了還故作清高,你說不行,本宮便要試試,看你能怎麼著!」

另外兩個妃子對望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謹慎。

接連碰壁幾日。

她們積極獲寵的心思淡了不少,也知道現在或許不是一個好的時間,正準備休養生息,等皇上氣消了再做打算。

但是看著王若矯鬥志滿滿的樣子,她們又有些蠢蠢欲動,於是她們決定隔岸觀火。

先看看王若矯鬧騰以後會不會被皇上責罰,若是沒有,她們再上也不遲,若是有,她們也能全身而退。

各懷鬼胎的眾人很快就散了。

夜晚,蘇程曦睡得迷迷糊糊的,便感覺到自己被納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她下意識地蹭了蹭,就聽到了倒吸氣的聲音,原本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緩緩睜眼,望著將自己緊緊抱在懷中的男人,忍不住挑了挑眉,小聲問道:「不是要將臣妾禁足嗎?皇上怎麼還有心思來尋臣妾。」

蕭見謹無奈道:「為夫知道那一日聲音太大嚇到你了,為夫向你道歉。但是你也知道,這都是作戲。為夫是讓你禁足,卻沒有說不能來看你呀。」

蘇程曦翻了翻白眼,低聲詢問道:「那你這幾日是查到什麼了嗎?」

「可以窺見一些眉目了。」

蕭見謹抬手輕輕地揉著蘇程曦毛茸茸的腦袋,低聲說:「相信要不了多久,為夫就能將他們連根拔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