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長官。”從魏潰背後急衝衝地趕過來一些人,為首的人大叫道:“魏家村共十人報到。”

魏潰轉頭看去,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悅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們留在村子裡麼?”

魏成笑嘻嘻地道:“這不是我們自己想過來麼……村子裡也用不著我們,我們跟著你,還能幫幫你呢!”

魏潰也拿魏成沒辦法,輕輕嘆了一口氣,算是默許了。

負責清點人數的軍官雖然被魏潰冒犯,心中有些惱怒,但魏家村十人已經全數報到,自己不必再受上面責罰,再加上魏潰如此神力悍勇,讓他又敬又怕,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帶著這些人匆匆地往縣城裡趕路集合。

此次緊急徵兵,每縣連同下屬的村、鎮,合計能出數百人,每郡則徵召共計數千至萬人不等,西北六郡共兩萬六千餘人浩浩蕩蕩地從六郡的郡城開拔,共赴盛國西北的前線——九關之一的沙寒關。

新至的兩萬六千餘人自然不可能全在沙寒關屯著,而是分出了半數,前往盛國西北的另一處關隘風寒關——這裡也是對抗獦狚人的要塞之一。

近兩個月後,沙寒關前線。

新兵和老兵油子們都被分開重新編隊成營,每營各具千人左右,各由一位千夫長所統率,千夫長一般還擔任都尉或校尉之職,所以軍中多以官職稱呼他們。魏家村內的眾人也被打散分開安排,魏潰和魏成沒有編入同一個營裡,不過有兩個魏家村人倒是和魏潰一起進了同一個營內。

新人們不服老人,老人們看不起新人,這種事情在哪裡發生都並不稀奇。便有人說較量較量,看看誰才是營中最強的,一幫男人們便開始起鬨了,他們紛紛往外散去,按著新兵老兵兩派陣營坐好,為中間留出來一個大圈供人比武。

說是比武,其實也沒個什麼正兒八經的規矩,就是一般的打擂罷了,大家七嘴八舌地獻策,諸如什麼“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敗了的人便下去換人上來,看誰能在場上站的最久。”

最先上場的兩個人身形都很高大,一眼看上去便知道平時也是些不好惹的狠角色,這兩個人也沒用什麼兵器,赤手空拳地便互毆了起來。大家本來以為這兩個是練家子,結果戰不多時兩個人便再沒了那股子囂張的勁頭,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又過了一會,氣勢佔了上風的便把佔了下風的那個給一腳踢了出來,算是宣告了他的失敗。

那漢子搶了個頭彩,氣喘吁吁地站在場地中央,臉上卻是掩不住的得意,邊上圍坐的人群中也爆發出一陣掌聲和歡呼:“薛乙!薛乙!好樣的!”原來這個傢伙的名字叫做薛乙,已經是個老兵了,為他歡呼助威的,自然也是和他熟識的戰友們。

又有一人氣勢洶洶地衝了上來,要和薛乙較量,但是無奈實力不濟,薛乙三拳兩腳就將他給擊敗了,也是如之前一般一腳踢出場外。薛乙連敗兩人,老兵們自然是歡呼雀躍,而新兵們這邊卻是鴉雀無聲。

“我來!”又有一個男人站了起來,他分開了人群走到薛乙面前站定。這男人看上去三十出頭,身材並不壯碩,但是看起來卻很是精明幹練,他對著薛乙拱了拱手,自報家門道:“定遠郡釜縣文武拳館武師李大用,還請賜教。”

眾人聽李大用報出名號,頓時一片譁然。倒不是說這李大用有多麼出名,在場的多是些從事農耕或工匠業的普通人,而這傢伙是個練家子,自然引得眾人側目,這傢伙還一本正經地報出自己的名號了,看來也算是頗有幾分實力的。

李大用也不等薛乙通名,便自顧自地耍了一套不知道什麼拳法,只見他身形在空中上下翻飛,腳步左右騰挪,最後拉開了一個弓步的架勢,兩隻手掌一前一後的對著薛乙,似乎在等待著薛乙攻上來。

薛乙嘿嘿笑了兩聲,便主動衝上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