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這種事?”到最後,賀難還是跟大師兄交了底,將泰平鏢局被劫鏢的事情說給了陳龍雀,而陳龍雀也是十分訝異,雖然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小鬱居然是泰平鏢局總鏢頭的長女,但卻也聽說過鏢局的威名。

“而我想跟大師兄您打聽的,就是江湖上這些名劍的流向,看看能否在其中找到些線索。”

“原來如此。”陳龍雀託著下巴,“我也有些趣味相投的好友,我向他們打聽一下好了,你儘管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兒說出去的,反正我們之間也總是閒談些關於各大名劍的事情,到時候用別的說辭遮掩一下就可以了吧?”

“不,你要說,把這件事傳的越廣越好。”賀難話鋒一轉,“當然,你說出去的內容可能和咱們的實際情況有一點兒小小的偏差……”

偏差倒是有,但絕非“小小的”這麼細微,不過賀難的強項就是張口就來。

“你非但不要說這東西丟了,反而要去宣傳它沒有丟。”智多星歪著嘴角,“連開頭我都幫你想好了——”

然後,賀難便開始抽風似的一人分飾兩角,時而站在左邊,時而站在右邊,連神態和語氣都有所不同,就像真有兩個人面對面談話似的:“泰平鏢局從西域得到了一把稀世寶劍,這事兒你聽說了嗎?”

“早聽說了,那泰平鏢局的鬱總把頭親自壓陣,結果讓人給劫啦!”

“不對吧?我聽到的訊息可是鬱總把頭被劫不假,但東西可沒丟。”

“真的假的啊?不會是你自己編的吧?”

“怎麼可能有假?我有個小兄弟是鬱總把頭的女婿,我是從他那聽來的,那還能有錯?”

鬱如意突然打斷了賀難的表演,虛眯著眼睛:“為什麼這裡還會出現我爹的女婿這種角色……”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從這個角色的嘴裡說出來的話非常有可信度。”賀難把臉扭過去,明顯是心虛。

“既然沒丟,為什麼能傳成丟了?”

“當時鬱總把頭玩了一出狸貓換太子,把真的留下了,被劫匪帶走的是一把贗品——而這買家卻遲遲不來取貨,尾款也沒有補上。眼看這批貨馬上就過了質押期了,所以泰平鏢局準備把這把劍連同別的貨物一起公開拍賣來挽回損失。”

“聽陳兄這意思,您是有興趣?”

“我倒是真想一睹這把劍的風采,而且我那小兄弟也拜託我多找幾個愛劍之人,看有沒有人相中的——麻煩各位兄弟也幫在下廣而告之,多多宣傳。”

話音已落,表演也戛然而止,賀難還一抱拳一拱手,好像臺下有觀眾似的行禮。

“這個被稱作陳兄的人就是我吧!看起來和我本人性格差的有點遠,感覺像是個市儈的小商人。”大師兄笑道,賀難這一人分飾兩角的表演看起來非常滑稽。

“真是超前的藝術形式……”小鬱冷著臉吐槽道,“不如你僱傭一些人在鉞月城的大街小巷都搭個臺子表演你這個好了,說不定比一個一個散佈來的還要快一些……”

“對。”賀難躥到小鬱面前,用了一個自認為非常瀟灑的姿勢打了個響指:“我就是這麼想的,只不過範圍可不止是在鉞月城內……我要僱戲班子,把這段內容傳遍天下。”

“你有想過這會花多少錢麼?”小鬱歪了歪頭,這可不是一筆小開銷。

“不,這些戲班子只需要出兩個人,甚至都可以是戲團中打雜的雜役,只要會說話就可以。而表演的內容當然也不必佔據他們唱戲本身的時間,在開場、中場或者結束時把這一段兒插進去就行,而他們則會分到最終這把劍成交價的一部分作為酬勞。”賀難雙手叉腰,牛氣哄哄:“他們最終能分得多少錢,全看他們自己是否招徠了更多的客戶,而客戶數量的上升也會直接影響到競拍價格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