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鄭垂只是不上不下的六袋,但就連丐幫內也少有六袋級別的堂主,從此觀之,也足以說明此人能力不錯。

而這個不錯的鄭垂,自然也頗受蘇家兄妹賞識——蘇眉清也就罷了,這是個不怎麼擅長也抗拒人際交往的另類。不過蘇眉繡則習慣於從底層弟子當中提拔一些能人,鄭垂正是承蒙她慧眼識珠才有現在掌握一個堂口的地位。

身為蘇家兄妹手下的得力干將,鄭垂這些日子裡一直都在幫著蘇眉清處理些他懶得做的後勤工作,而今天卻是蘇眉清的一個口信兒傳過來,讓他趕到城外的一個鎮子裡,說是和賀難一夥兒人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鄭垂雖然不知什麼緣故,但還是匆匆地趕過去了,結果到了地方才有蘇眉清的心腹告訴他接頭的地點有變,鄭垂雖然對此摸不著頭腦,但也只得再跑一趟。

然而他剛抵達約定的地點,映入眼中的卻是一副意外的場面,躊躇片刻之後,鄭垂才敢對錶情異常凝重的蘇眉清開口:“這是……什麼情況?”

鄭垂還沒數清屋裡幾個人呢,視線就被躺在房間正中央的傢伙所吸引,正是與自己同為丐幫堂主的洪豐,而此刻的洪豐雖然看不出有什麼外傷,但一呼一吸之間很明顯便是受了不輕的傷,但再看圍觀者的態度,似乎都保持著冷眼旁觀。

“不用意外,我打了他一頓。”蘇眉清瞥了一眼推門而入的鄭垂,繼續道:“算上你正好人齊了,那咱們就說道說道這事兒……”

另外一個丐幫中人伸手薅住了昏眩過去的洪豐的頭髮,將他拽到了蘇眉清面前,手法相當粗暴,毫不顧忌過去有什麼同門之情——倒也並不值得見怪,丐幫是九大宗門當中勢力最廣的,門人良莠不齊再正常不過。而且他這舉動也不能說錯,只不過是粗魯而已,你也不能指望丐幫像三教一樣對禮儀舉止方面有所約束對吧?

而就在等著洪豐從疼痛當中醒來的過程中,蘇眉清也將實情告知於後趕來還不清楚過程的幾人。

賀難給別人的“求援信”基本上都是虛言詐術,唯有小鬱收到的全是實話,其中自然也包括他在另外幾封求援信當中語焉如何,以便小鬱能夠及時利用這些情報——其中交付丐幫的自然就談及他找到了丐幫弟子失蹤真相云云,只有這樣才能引導丐幫在這事兒上積極起來。

蘇眉清既已獲悉幫中有替勝師辦事的內奸,自然也就和陳公子打起了配合,他分別單獨告知了幾個具有嫌疑者替自己去和賀難一夥兒會面,然而幾個人得到的地點卻各不相同——這是區分出清白之人和內奸的關鍵

清白者如鄭垂,雖然沒有見到賀難那邊兒的人,但也就是多折騰了一趟而已;只有內奸想要替勝師逮住漏網之魚,自然會對此有所準備,這幾人當中唯一率眾應邀的就只有洪豐了。

洪豐倒也謹慎,生怕打草驚蛇,便安排手下遠遠跟著,只待自己發響箭為號再出來將對方圍住。然而這一切佈置都落在了各地點藏匿著的蘇眉清的心腹眼中,便通知大哥將計就計來了個反包圍——而且洪豐為了避免訊息走漏特意沒有帶著丐幫中人來赴約,這也足以成為他勾結外人的一大罪證,各類異常結合之下,已是百口莫辯。而蘇眉清擒了洪豐之後,又將他帶來的那幹人等殺盡,只留下了個別活口等著問出些特別收穫出來。

其實對於這個結果,小鬱沒有什麼好意外的,賀難本就認為洪豐這人藏了不少東西,起初他們以為是因為丐幫內的事情他不方便多言,但現在看來這傢伙居然還與勝師勾結——不過也還是二人都掉以輕心了,若是能早一點兒抓著這些疑點調查,恐怕也不會到今天這樣束手束腳的地步了。

說話間,洪豐已經悠悠醒轉。要是繡繡在這兒,八成還會對他好言相勸一番,畢竟洪豐做事也相當得力,但蘇眉清脾氣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又是個直腸子,既然已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