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犁十八錄”中,盡是些既易速成,又極歹毒的邪門功力,南宮獨尊既得此書,必曾精研,可能擅有不少毒技,深恐招忌的不肯輕易顯露!

尤其是那枚“紫陽萬劫霹靂火”據聞威力之強,能夠催山倒嶽,使數十丈方圓,齊化劫灰,像這等惡毒之物,落在如此兇邪手中,豈不對整個武林,構成莫大憂慮?

他心念頻動,已被南宮獨尊看出端兒,含笑問道:“羅道長為何面有驚容?你知不知道所謂‘紫陽三寶’,是些甚麼東西?”

羅天行深知南宮獨尊深沉陰險,眼力極為厲害,自己倘若推說不知,反易引其起疑,遂毫不遲疑地,應聲答道:“據我所聞,似乎是一冊‘君子真經天蘭秘譜’,一冊‘泥犁十八錄’,和一枚紫陽萬劫霹靂火,但不知是否傳聞失實……”

南宮獨尊雙翹拇指,以一種佩服神色笑道:“羅道長委實淵博,說得一點不錯,正是這三件東西……”

他邊自說話,邊自開啟了內室門戶,側身笑讓羅天行進入。

羅天行揚眉邁步,毫不遲疑。但心中早打好主意!

他不單把自己的“先天太乙真氣”凝足到十二成,袖中並備好七柄“柳葉分光小劍”,準備萬一發現南宮獨尊對自己也起惡念,並無法脫身之際,便與這陰毒梟雄,併骨此處!

進入內室,陳設極為簡單,只在一條長几之上,放了三樣東西。

第一樣是朵葉作純白,花作淡紫的玉琢蘭花。

第二樣是冊厚約寸許的皮面巨書,封簽上並書有“泥犁十八錄”五個鐵線篆字。

第三樣則是通體黝黑,徑約七八寸的一枚鐵質圓球。

南宮獨尊伸手向那張長几一指,含笑說道:“羅道長請看,這几上之物,就是武林人物百徐年來夢寐企求的‘紫陽三寶”……”

說至此處,發現羅天行滿面驚奇神色,遂又復含笑道:“道長何事驚奇?莫非對這紫陽三寶有甚……”

羅天行笑道:“我不是對‘紫陽三寶’有甚懷疑?只是覺得這‘紫陽萬劫霹靂火’,徑約七八寸,又大又重,似乎不宜帶在身上,作為制敵之物?”

南宮獨尊點頭說道:“此物雖然不便,威力卻絕對強大無比,小弟正想向羅道長請教,用何謀略,把這‘紫陽萬劫霹靂火’,巧妙佈置,若能仗以將‘天外雙魔’血河夜叉’等幾名窮兇極惡的黑道魔頭一併除去,也算是江湖盛事!”

羅天行微微一笑,目注南宮獨尊道:“莊主何必問道於盲,在這種佈設埋伏,互鬥心機之上,你要比我強得多了!”

他因見南宮獨尊臉上,已現慚窘之色,不願弄得太僵,遂又手指几上蘭花,移轉話頭說道:“這朵葉作純白,花作淡紫的玉琢蘭花。雖是上家寶物,卻為何……”

南宮獨尊正想避開羅天行的銳厲詞鋒,聞言之下,介面笑道:“這朵蘭花的價值,不在其玉質極佳,而在雕工精細,它就是‘紫陽三寶’中的第一寶‘君子真經天蘭秘譜’!”

羅天行聽他這樣說法,近前兩步,細一注目,方看出端倪,“哎呀”一聲,失聲說道:“這些小小花葉之上,怕沒有雕刻了上千個字?好像竟是世極罕見的‘神眼雕刻’?”

南宮獨尊連連點頭,並長嘆一聲道:“我雖得‘紫陽三寶’,但卻覺得這冊最被武林人物看重的‘君子真經天蘭秘譜’,根本毫無用處。”

羅大行聽出他的語意,揚眉問道:“怎會毫無用處,莊主是看不清其上字跡?還是猜不透其中涵意?”

南宮獨尊道:“我有特製晶鏡,可以放大字跡,不愁看不清楚,但經中字句,卻涵意晦澀,好像只是一本‘蘭譜’,與上乘武學,無甚相關之處。”

羅天行觸類旁通地,笑了一笑說道:“莊主只嘆這‘天蘭秘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