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人首先收起了飛劍,轉而凝氣化一柄七丈長的巨大能量光劍,餘人紛紛效仿,八人各自執著化出的光劍,正待分散開以包圍之勢飛攻時,身形已漲至四十餘丈的不死火鳳同時動作,巨長的雙翼使力那麼一煽,一股狂風呼嘯著將眾人全部籠罩在內的湧來。

風方起,若有形,點點紅色星光亮芒夾雜風中,而後如同被點燃一般,齊齊爆放開了,成一片火焰汪洋。那八個原本勇往直前的邪門高手,此刻毫不猶豫的一齊轉身飛逃,絲毫不復片刻前的英勇。

其實,逃也多餘,他們根本不會被那些焰燒著。狂風那強勁的衝擊力量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抵禦,在他們轉身的同時,身形也已經失去了控制,被那最先撲近的強風一卷,如同把片樹葉般打轉著彼此相互碰撞,而後隨著那風被遠遠吹卷的沒了蹤影。

其後的火焰汪洋,壓根就跟不上他們拋飛的速度,連他們衣角都沒能沾上。

蘭帝情不自禁的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他也被嚇著了,同樣是頭一次見識不死火鳳的戰鬥形態,哪裡想到竟會如此厲害,讓他苦不堪言的戰局,僅因為它雙翼的那麼幾次拍動,便劃上了句號。

他一點不覺得那八個人敗的丟人,因為不死火鳳雙翼製造的風力真非一般的強勁,連他都險些不能控制身形,更別說是其它人了。原本激烈的戰鬥,突然之間就冷場了。

除卻被蘭帝乘風流卷之時一把制住的邪雨外,其它人全都不知被那陣火焰狂風吹到哪了。他面前,不死火鳳的一對火紅風眼如同過去一般寫滿了憂鬱,黯淡。它也知道,戰鬥結束了,漲大的身體迅速縮小,不片刻已變回五丈長短,就那麼在虛空中以雙翼包覆全身,擺出了睡眠歇息的姿態。

像個倦怠的美人。

‘像個倦怠的美人……’

眼看著這些的蘭帝不由自主的生出這麼個念頭,同時又突然替人感到悲哀。神獸天生無需如人修煉一般辛苦鍛鍊,更不需強行壓抑自身需求的各種慾望來維持肌體的純粹,它還尚未成年,就已擁有這等輕易擊敗十數苦練幾十年邪門高手的實力,倘若成年了後,那還了得?

他記得小時候曾聽故事王說過一句話,以人之體修煉仙道本就違背天地自然規律。

本屬逆天之行,天地自然賜予人的本無那撼動山河的可怖力量,人卻強要改變這些去擁有這種不被賜予的力量。

他突然這話並非沒有道理,天地自然有其弱無比,哪怕修煉千年也不怎麼強大的兔,卻也有如龍鳳這種從出生就具備風雲色變的莫大能量生靈。

然後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前世,劍帝和蘭道,他們都具備強大可怕的力量,劍帝且不說,就是蘭道竟也能將風露水那種兩千年修為的風仙收服,那是何等可怕的力量啊!

他突然生出渴望,擁有這種可怕力量的渴望。

可是,人怎麼能修成那等可怕力量?人非龍鳳,更非露水那種自然能量元素之靈,他苦練多年的異常體質,倘若面對不死火鳳的話,哪裡值得一提?

劍帝和蘭道當初是如何練成的?他突然想到,那根生死輪迴根本沒有關係,劍帝威震天下時,天地間根本還不存在生死輪迴這套心決。

他此刻被十幾個邪門高手打的全無勝機,而當年劍帝的他,卻能縱橫正邪兩地,更能在根本不懂生死輪迴心決的情況下跟逍遙黑心那萬年老妖怪打成平手。

他突然認識到,生死輪迴的存在,從小就讓他產生了極強烈的依賴,喪失了它,他根本就沒有了實力。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犯嚴重錯誤,他的實力並非自己創造,而是生死輪迴所賜予的。

蘭帝自個兒瞪著面前作沉睡狀的不死火鳳發代亂想,卻讓被他扼住咽喉,抱著細腰的邪雨不耐煩了。

“淫賊,你摸夠抱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