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嵐白鬼再一次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還好他沒與安然撕破臉,還好他適時地站好了隊。安然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非獸人,要不是有驚人的背景就是有驚天的秘密。這兩種對他都沒有妨礙,只要能跟著得利就好。

有些問題還是要問的。

“嗯……安然……”五十嵐白鬼頓了頓,用一種還算溫和的語調開了口。安然現在這樣的狀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很不好。這個時候最是要好好靜養,五十嵐白鬼也不想惹人厭,可他實在抵不過心中的好奇。

是的,好奇,對《瑞希爾手札》的好奇,對法師這個職業的好奇,對神聖之光的好奇。

“你想問我,剛才施展的是什麼法術?”安然休息了一會兒,已經緩過勁來了,雖然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他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如此,這不是短時間的休息調養能夠恢復的。安然清楚自己的情況,玩遊戲的時候製毒挖藥也出過意外,與那時候相比,這樣的程度只能算是小兒科。

雖然那時是遊戲,而現在是生活。

安然玩遊戲的時候並沒有調過痛感,遊戲預設的痛感雖然沒達到100也有80,每次出什麼意外安然總要咬著牙強撐住,他並不是自虐,而是在用一種近乎殘酷的方法提醒自己,做事要嚴謹,玩遊戲還好,再嚴重不過是個死,死一次掉一級。這樣的毛病帶到現實會怎樣?過日子能馬虎嗎?

普通人雖然自私心狠,那是對別人,安然這樣的人為什麼可怕,不是他多變|態多殘酷,而是他能夠做到對別人對自己一視同仁。

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這才是能成事的人。

五十嵐白鬼點頭說是。

他就是想知道安然剛才施展的是什麼法術,這沒什麼好扭捏的。

既然已經認同五十嵐白鬼入了夥,安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瑞希爾手札》就算安然送出去,別人也用不了,法師技能就算在厲害,對於戰士而言,那就是牆上的一抹蚊子血。

浮雲啊浮雲。

“我剛才施展的是光系高階法術——神聖之光。三分鐘之內免疫一切負面狀態,驅散邪惡生物,同時給隊友一些技能加持。是個很好用的守護類法術。”安然看起來很虛弱,語調卻很平緩,聽不出有什麼痛苦。

安然一邊說一邊看向三隻豎著耳朵聽得認真的獸人。

秦慕言和五十嵐白鬼是看到了安然施法全過程的,那樣的場面,重複一次你也會有一種觸動心靈的震撼。太高貴,太聖潔。

五十嵐白鬼真的很不想把這兩個詞放在安然身上,可這就是他最直接的感受。

太強大了

這就是法師嗎?這樣逆天的存在誰能抵擋得住?

五十嵐白鬼神色凝重的看著安然,安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獸人橫行大陸囂張慣了,他現在使出這樣的法術,肯定讓他們有了強烈的危機感,害怕長久以來建立起的主導地位被非獸人替代。

安然笑了笑,說:“你想太多了,獸人大陸就是獸人戰士的天下,我已經說過了,法術這東西,除了我以外,獸人大陸還沒有第二個人會。”

“你就知道?”五十嵐白鬼這樣的人,當然不會因為某個人的一句話放心。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安然,一貫以陰險狡詐卑鄙無|恥陰人無下限著稱的安然。

他的保證能信嗎?

別人信不信,五十嵐白鬼不清楚,總之他是不信的。“你不是說你是風法?”

略微帶刺的語氣,安然算是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他是說過他是風法,這的卻是事實。點點頭,安然說是。

“神聖之光是光系法術?”

安然繼續點頭。

“你一個風系法師能使出光系法術?”五十嵐白鬼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