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滿抱著腦袋頭疼起來,以前在菜市場買雞蛋的時候何曾考慮過這問題?現在想想,雞蛋又不是樹上結地。一摘一筐,這一隻雞一天也就能下一個蛋,貌似原始條件餵養的雞,三天能下倆蛋就很不錯了!菜市場那是從養雞場拉來的雞蛋,那是幾千幾萬只雞下的蛋啊,這神奇的彩雞能有幾隻?這四十隻錦蛋是多少隻雞多少天下的?哪隻蛋是哪天落地地?

蒼天啊,考據是項多麼艱苦卓絕的事業啊。

她鬱悶無邊,毅然決然的放棄了考據,還是要以事實為基礎。當下叫人又查了一遍錦蛋,確認了沒有晃著有水聲的,然後每天不再直接丟整個錦蛋到鍋裡煮,而是先開啟看看蛋清蛋黃的狀態。

不過就是這樣,也沒可能一天一個錦蛋,拖三十天吃完。估計再有十天,也就壞的差不多了。

最好的儲存辦法,當然是存在雞肚子裡。#。要是能買到彩雞養著天天下蛋是最好了。

如果不能……

“已經落地的蛋,最好的儲存辦法,就是吃到肚子裡。”夏小滿對年諒道,“要不。你一天吃倆錦蛋吧。”這也是極限了。一人一天最多吃倆雞蛋,再多膽固醇太高。有害無益。就這樣,平時飯菜也不能再有蛋製品了。

“照你這麼說,在蛋壞之前,我也定是吃不完地。蛋已是不新鮮了,早不獻給祖父祖母,現下獻,多有不恭。”年諒道,“若是存到最後糟蹋了,還不如你就現在跟著吃,半個月就能吃完。你也是要補氣血的。”

夏小滿一張臉垮下來,心道,我替你算計這儲存的時間,是怕蛋壞了,你吃了再重病啊再掛了啊的,耽誤我去玫州的大事。好麼,到頭來把自個兒算進去了,鬼才跟著你吃。

她忙道:“我那啥已經過去了……手腳也不涼了。”

“總不能瞧著白糟蹋了吧?”年諒笑眯眯道:“你也知是一兩多銀子一個的。你素不喜糟蹋東西……”

她都想哭了……一兩銀子一個啊,咱折現行不?

答案當然是否定地。

夏小滿同學終於明白了啥叫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那就是啥啥都同步,還得跟著年諒一起消滅一天天走向變質期的錦蛋。

還有一條要跟著一起做的,就是訓鳥。

夏小滿一直覺得年諒若不是某種程度上是偏執狂,就是閒極無聊沒事找事。之前對紀家宅子百般挑剔,他說是要讓姨母住得舒服,可她覺得更像是他故意找碴消遣,讓生活充實起來。現在他又投入極大的熱情到訓鳥工作中,她覺得再給他個蟈蟈籠子蛐蛐缽,他就是標準養鳥鬥蟲的紈絝了。

年諒訓鳥以寵溺為主,結果把六條慣得越來越大爺。這幾天下來,食吃了不知道多少,卻是於旌旗鬼臉兒瞄都不瞄,完全無視,吃飽就大搖大擺自家溜達。

“訓什麼也不能這麼訓。”夏小滿瞧他無數次失敗,養得六條越來越胖,要再這麼養下去,胖成一團,就可以直接改叫“六餅”了。

“你再這麼喂,它就飛不起來了。”她道,“先餓它兩頓,然後不叼旗不給東西吃。”

年諒一皺眉,道:“那它就飛走了。肯落在這裡,為地不就是口吃食?”

夏小滿一笑,人啊鳥獸啊都這麼現實,有食就留下,沒食立時就跳槽,忠心啊。緣分啊,都是扯淡。她笑道:“你原來不就想放它走?飛了不正好?要不,你就拿個小鞭子,不叼旗就抽它。”

“抽它”兩字她咬了重音,兇狠地樣子。年諒聽了更是大為皺眉,道:“怎得說的這般歹毒。”

“歹毒……哼……”夏小滿撇撇嘴。道:“騎馬為啥要用馬鞭?你光喊它聽嗎?”馴獸要大棒加胡蘿蔔,雙管齊下。

年諒鬥口戰敗。六條交由夏小滿訓教。

夏小滿就拿了根圓頭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