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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嫌少,等著釣大魚?
竇煦遠乾笑兩聲,藉著飲茶地功夫,端著茶盞,撩了碗蓋半遮著臉,眯起眼睛仔細打量年諒。他那雙大眼睛如銅鈴一般,半眯起來也未見比旁人的小多少,看得倒是清楚,這還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人,瞧著身板兒單薄,面有病容,斯文客氣倒是沒有大家公子倨傲態度,偏那話說得又軟又韌,任你撕擄,只是不動,又挑不出毛病來。
盡力而為。說的比唱的好聽,卻是一文不值。他這到底是下了套等著某往裡跳,還是太滑半點兒沾手?
誒……也罷……不過是……便權當投石問路……
他像模像樣飲了三口茶,嘿嘿一笑,道:“竇某實是一片誠意,然到底是恭敬不如從命,六爺既執意不肯收,竇某豈敢強求。”說著揮揮手,叫小廝退了回來。然後笑道:“竇某這幾年常往南邊兒跑,倒是有些年頭未曾進京了,不知京中變化幾何……,哎,每每總思及那居戎東的八寶肉……”說著竟是同年諒東拉西扯聊起家常來,說了京中說玫州。南南北北說了個遍。
年諒一邊兒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話,一邊兒在心裡揣度其用意。所謂將來照應,這是笑話,他一個白身照應什麼?這竇家既有女婿是玫州知府,又何必捨近求遠尋旁人庇佑?若說想透過他搭上他大姐夫胡元慎,倒也說得過去,然這知府大人和轉運使大人,官場上來往地事,哪裡用他個外人做中人?
或者,玫州官場有什麼隱情?
他頭一次發覺。自己還需要一個師爺,來幫他搞清楚這些人都揣著什麼心。
換了兩盞茶,竇煦遠終於起身告辭了。
年諒扶了持葛的手站起來,接了拐要往外送送。
竇煦遠忙道:“六爺止步,六爺止步……六爺這般還是見外了不是。”說著又瞧了瞧年諒這腿,來時管家只說年諒體弱不便遠迎,他進來時年諒已經站在椅子邊兒了,見了禮就坐下,他打量了一圈艙室擺設,還真沒注意年諒身邊兒哪裡還有個拐。
此番一見。他心下有了計較,送禮總要送些不尋常的,雖有些可惜了,然所謂“捨得”二字。有“舍”才有“得”不是。想罷,他問年諒道:“六爺這腿……”
年諒一笑,道:“先前不慎跌斷,尚未痊癒。”
竇煦遠忙道:“六爺當多多保重!竇某家裡還有棵老參,待會兒叫小子們給六爺送來。另玫州醫理透徹地大夫竇某也認得幾位。待竇某修書過去,叫他們為六爺請脈。另則,竇某瞧著這拐卻也像是不大伏手……”
年諒打斷他,笑道:“謝過竇四爺費心,諒此行也是備了藥材的,且玫州到底還有個年壽堂……實不煩勞。”
竇煦遠乾笑兩聲,道:“是竇某心急了,年壽堂赫赫之名,某便不獻醜了。那。竇某就次,告辭。哎,六爺止步,千萬止步。”
年諒笑著應了,叫韋棣送他走,自家則回了內艙。問了出去的人都回來了。便吩咐待瞧著竇煦遠走遠了便就開船他這一來倒耽擱了將近一個時辰。
船開出去一刻鐘,幾個心腹已經在年諒的艙室裡向他彙報完了打聽來地竇煦遠的訊息。
基本上只是韋棣說的拓展開些而已。比如竇煦遠這一房還有幾個爺,竇家在疇仁府還有些什麼買賣,哪個爺管哪裡,實在沒有新鮮有用地。
唯一稍微有點兒用的,是竇煦遠確是近日要往玫州去,竇家地船已經在碼頭停了裝了行李。
“幾艘船?”年諒問。
“只一艘客船。”小廝持蘞道。“只聽聞竇三爺要出去,竇家旁人卻是未有動靜。”
“……不相干。”年諒搖了搖頭,竇煦遠是提了一句要到玫州,然要說結伴同行,也實沒必要,“他們什麼日子起程可知?”
小廝持蘞搖頭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