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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嚴肅的地方,這象個什麼樣子?刺竹自然猜到了這是初塵的傑作,才要伸手將花端下來,卻被清塵輕輕地按住了手,他微笑著,看著花,緩緩道:“挺好的。”

“真是挺好的?”初塵一下從幔帳後跳了出來,喜不自禁地問。

清塵的眼光落在葫蘆上:“這是哪來的?”

“我問老軍頭要的……”初塵嘴裡說著話,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清塵。

清塵悠聲道:“騙人。”

嘻嘻,初塵扭捏著,擺了擺身體,小聲道:“我跟他換的……”

“也不對。”清塵眼睛瞟過來,淡然道:“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說實話,送你過渡。”

初塵一嚇,涎著臉道:“實不相瞞,我偷的,呵呵……”

“他不會放過你的。”清塵慢悠悠地說:“你等著他拿刀來把你頭髮剃掉。”

“沒有那麼嚴重吧?”初塵叫起來,嘴巴都呲歪了。

“他嗜酒如命,你把他裝酒的傢伙弄成這樣,以後再也裝不了酒了,你說,後果嚴不嚴重?”清塵輕輕地笑了起來。

初塵脖子一梗,剛要說話,清塵打斷道:“你可是婢女,不是……嗯……”

這下初塵犯傻了,她悻悻地拿起葫蘆看了看,說:“口子都削這麼大了,就是為了好插花,我就想,不就是一個葫蘆嗎……”她鼓著嘴巴,不甘心卻又有些擔心,一雙眼左瞟瞟清塵,右瞟瞟刺竹,分明是在求援,卻死要面子,不肯開腔。

清塵看著她的樣子,禁不住好笑,於是心一軟,說道:“你趕快叫人去鎮上給他買個銅壺,順帶捎個兩斤好酒回來,等他氣呼呼地找你興師問罪的時候,你趕緊把酒壺的蓋子揭開,他一聞到酒味,就顧不得你了……”

“是啊!”初塵登時咧嘴一笑,使勁地拍下巴掌,樂顛顛地走了。

“記得要十年陳釀的女兒紅!”清塵望著初塵的背影,笑容掛在唇邊,久久不散。

刺竹看著清塵,慢慢地顰緊了眉頭。從清塵的話語和舉動中,刺竹能感受得到,那些隱藏的,跟面對依琳郡主完全不同的內涵所在。他對依琳,有哄騙和刻意的疏遠,可是他對對初塵的喜歡,可不是掛在嘴上的,也不是為了什麼所謂的將來,而是發自內心。

片刻功夫,初塵風一般地回來了,一掃開始的鬱悶,歡蹦亂跳地進了帳,說:“這麼好的太陽,我們爬山去!”

“沐清塵,山上好多野花,我就是為了好看,專門選了這黃色的摘回來,可是還有一種紫紅的,好漂亮呢……”初塵眯縫起眼,耍起了小聰明:“山上有野獸,野地裡好恐怖,你要是為我的安全考慮,就應該陪我去。”

“我們還有事要商量呢。”刺竹說:“你可以多帶兩個士兵去。”

初塵恨恨地瞪了刺竹一眼,說:“士兵都在出操,忙著呢,他們怎麼會理我一個婢女?!”眼光一梭,就落到了清塵的身上。

怪事,開始難道不是士兵陪她上山去的?這會看見清塵,又開始矯情了。刺竹剛要說話,清塵卻提起了腳步,刺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我們商量一下龍舟的事情吧。”

“還有的是時間呢,等淮王那裡的答覆過來,興許要下午了。”清塵腳步飛快,招呼著初塵:“這麼好的太陽,山上一定很舒服。”

初塵得意洋洋地斜了刺竹一眼,跟著清塵跑了。

刺竹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從對岸望過蒼靈渡,只見兩道峭壁,其實從後側過去,是土坡,只是有些陡而已,還談不上險要,也正因為如此,它才是易守難攻的隘口。三人不大功夫就爬上了峭壁之頂,雖然滿是雜草和灌木,長得毫無章法,但是在初夏時分,也是滿山蔥鬱。陽光明媚,山風習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