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喝太多,先上個廁所。

“張老闆,要我說這次,咱就給他來點狠的,不就兩百斤天麻嗎,咱們輸人不輸陣。”駱離聽見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

“你龜兒子懂個毬,要不是你這在上竄上跳,老子會弄成這樣?”另一個矮胖男人說完粗魯的拉上褲璉。動作太大,沒有弄乾淨就拉上了,灑在了隔壁人的身上,駱離就是那個隔壁人。

“老兄,你灑我身上了。”駱離看著他平靜的說。

“咋?還要老子賠你衣裳?你說灑上就灑上了?我還說你灑我身上了,管你賠,你賠嗎?”胖男人看著駱離寒酸的穿著蠻橫地反駁

駱離整理好衣服邊走邊說道:“算了,不和死人計較。”

“嘿!**把話說清楚,誰是死人?”尖鴨嗓子湊上來幫腔。

駱離轉過頭來盯著胖男人:“你姓氏裡有木吧?去年開始你就右腰發痛,似火烙,醫院檢查不出問題,最近總是做夢,夢見小時候;夢見老熟人。你是生意人,做生意也不順利。”

胖男人聽得愣住,駱離最後說了句:“死到臨頭,脾氣還這麼火暴。”

第九章雙犬索命(求收藏)

頭也不回快速出了廁所,還是那句話:天命不可違。

自從出來掛牌,別的沒長進,躲人的技術還是訓練出來了。

轉了幾個彎,走到自己常駐的位置,拿出家當擺起攤來。

還是老樣子,不是算姻緣就是算財運。年頭裡出門賺錢走得晚的,也有不少,指望這些八字先生,給自己指點迷津,走哪方有財,走哪方順水。

對於駱離來說,遇著命格好的,生意就好;遇著命格差的,估計今天生意就很慘淡。

好在邊陲之地,民風質樸,聽到不想聽的話,最多扔兩塊錢走人,鮮有糾纏不休的。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在這兒行不通。

“駱八字,今天行情怎麼樣?來抽一根。”旁邊王鬍子終於做完了幾個婦女的生意,歇下來給駱離打煙,也順勢搬根小板凳坐了過來。

“王鬍子,請你不要叫我駱八字,我不是隻算八字。你這樣叫,可影響我的發展。”駱離接過煙談笑道。

“哈哈哈,好,好,你不是駱八字,你是駱仙師。叫你駱八字是看得起你,生意不好的人還當不起這個稱呼,你看你,這生意一天到晚清湯寡水的。”

王鬍子就是這花園鎮麻柳村人氏,早年是個“殺豬匠”也就是屠夫。他人緣極好,會來事兒,那時各村殺豬全愛請他。殺完豬吃袍菜,都是請他全家一起,臨了還送他幾塊豬下水,日子很是滋潤。後來食品站開始統一殺豬,統一搞衛生檢驗。他又不是在編人員,生意自然也到了頭。可他心思靈活,唸完了小學,看人家算命生意好;關鍵是不要本錢,就開始鑽研,買了幾本書還自學成才了。

剛開始起步難,沒人信他。他就發揮出天生的本事,長袖善舞,也不管你熟不熟先免費給你算,好聽話一蘿一蘿的往下砸。不熟的人也要把你砸熟,靠著瞎貓碰著死耗子的機率,竟給他在花園鎮砸下一片天來。

駱離早習慣了他的調侃,習慣性地笑笑:“王鬍子,你還是提升一下業務水平,這麼多人信任你,你不能一直瞎掰,害人害己。”

王鬍子一聽,假裝生氣道:“煙拿來,場場(每一次趕集天)白抽老子煙,還咒老子。”

後面又說:“你以為我不想像你,有一說一,好歹我也看了幾本‘專家‘的書。可我沒你那麼瀟灑,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三個孩子還不得餓死?上學要錢,看病要錢,哪樣不要錢?”

“那你還生這麼多?”駱離駁道

“也?你娃想找打?”王鬍子手臂揮過來,駱離笑著假裝閃躲。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