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圈,而圈中正是付春陽,不,現在他已經不是付春陽了。

“駱宗主啊!你可算來了呀。”付春林按進安徒弟的指示。頂著一盞油燈跪在付春陽的身後,見到駱離,油燈差點打潑。

駱離馬上掏出定魂符令,簡單地結起手印,兩指夾著符令打向付春陽的心窩。雲雀魂魄發出兩聲嘶叫,沉睡過去。

“宗主!”小徒弟喊完,就地倒下了。

“是累的,太感謝這孩子了,若不是他把人套住。現在我弟弟早就沒了。怪鳥拼了命要往外飛,我攔不住啊。算著時間,我知道你今天會過來,只好把這孩子叫來幫我。我們咬牙著拖著等你。。。。。。嗚——”付春林覺得兩條胳膊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起不來也坐不下,還是呈跪姿狀。之前嚇傻了,現在才後怕。邊說邊哭。

“啥時開始的?”駱離看著付春陽,心裡怦怦直跳。

“吃過早飯,掛鐘剛好響。七。。。七點。”

也就是說小徒弟堅持了四個小時,憑著只會畫的清水符,生生把這個吞噬了人類魂魄的雲雀留下來了。駱離心底由然而生一股欽佩,拉過他的有手腕給他渡氣。

隨著駱離的真氣緩緩地流進他的經絡,小徒弟醒了,第一句話就是:“宗主,我沒給我師傅留臉。”

“嗚——”付春林感動壞了,捂著嘴巴哭得更厲害了。

“嗯,下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不要傻抗,先要保住自己的命,知道嗎?”

“可是魂魄並沒有攻擊我。”

“它能把你耗死!你受傷很嚴重,這次隨我去隴族養傷。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徒弟非常開心,回答說他叫袁風。

付春林聽出了問題,問道:“我們也去嗎?”

駱離不答,反而去問袁風:“你能看出什麼?”

袁風搖頭,他的道行太淺。

駱離看向雲雀魂魄,純眼之下,付春陽的的靈魂消逝殆盡。並不是像楊冰冰夫妻,化成小小的雲雀飛回榮百山,而是直接形成一個碩大而恐怖的怪鳥。怪鳥的魂魄包裹著一層白氣,那是堅硬的“殼”,道家法術難以穿透的殼。

他震驚得無以復加,百年後的榮家族,竟然快煉到百年前大巫的階段了嗎?

他一時氣得發抖,沒注意到一旁的付春林手腳可以動了,爬過來拉他,要他回話。

“對不起,我沒能救他。你弟弟已經死了,人類魂魄的能量被巫術提取到了雲雀的魂魄裡,雲雀魂魄只是一個容器,可以互相融和,待能量夠了,就被拿去另作他用。換句話說,付春陽已經不以任何形勢存在了,不管是陽間還是陰間,你明白嗎?”

怕她不明白,駱離一句一句解釋清楚。

“什。。。什麼。。。。。。”付春林呆呆地重複。

駱離準備迎接她的咆哮,定定地看著她。

付春林半年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拋夫棄子,就是為了救他們付家的獨苗,結果空忙一場,就像一下把她打進了十八層地獄。她不甘心,痛到極點,反而懵了。

“唉!”袁風像個老頭子,嘆出一口氣。

“啊——”付春林開始發狂了,逮著什麼砸什麼。

駱離叫袁風退出門,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住。吩咐袁風收拾東西,今天就帶他走。

袁風指指付春林:她怎麼辦?

“你別管,她自有去處。”

。。。。。。

駱離帶著袁風,扶著昏迷的付春林離開了落沙觀。付春陽原先住的屋子,屋外是陣法,屋內是一百零八張定身符,那雲雀魂魄被固裡面,紋絲不動。沒有辦法毀了它,好在可以制住它。

合江警察局外,剛剛歸隊的熊楓遠遠地看見客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