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淵微微皺了皺眉頭,右手執左手袖子,左手很是優雅地捏住面前的紫砂杯,然後將裡面的水倒掉。“師父,客人到齊了,要不要這就開始了?”白念挎著籃子,將裡面的拜帖一一遞給花盡淵,“白念,把瑟兒叫來。”

孟子虛打個噴嚏,繼續穿行在竹林之中,手裡的籃子裡裝了一瓶澈液釀,身後的樹叢突然沙沙異響,孟子虛停下腳步,將戒律棒扛到肩上,“誰?”

“小姑娘,太虛殿怎麼走啊?”東泠蒼恭敬地問道,孟子虛掃了一眼他,依舊是這麼妖媚,東泠蒼你到底活了多久啊?想到他之前因為神脈離體而死,之後又以另一種方式重生,怎麼都覺得真正逆天的應該是這個人才對啊!

“我是鸞鳥族的東泠蒼,此次前來是為了赴品水宴的,這個是請柬。”東泠蒼倒是稀奇,第一次受邀進空靈山,倒是沒見到一個守門的仙童或者引路人,無奈這裡是別人的地界,所以不能動用神識,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活人,居然還一臉害怕地看著自己,他是有多醜還是根本就是天敵......天敵?東泠蒼眯起眼睛,孟子虛乾笑一聲,東泠蒼是鳥,她現在算是蛇,怎麼不算是天敵了?

“你是怎麼上來的?”孟子虛問道,怎麼連請柬都還在手上?難不成是飛上來的?

“我沒有走山道。”東泠蒼道,孟子虛接過請柬,讚賞地點點頭真不愧是鳥類,不走尋常路啊!

“哦哦,那你往東走,沒多遠就到了,呵呵......就在竹林的結界後面。”孟子虛好心地指路。

“小姑娘既然認得,那就不妨帶個路,我第一次來這裡,所以實在是不認識路。”東泠蒼微微一笑,孟子虛只好點頭答應,但是籃子裡的酒……要是師父看見了會不會把她打到死去活來再死去不敢活來?

這是不可能的吧?師父雖然不喜歡多話,不喜歡她喝酒,不喜歡她到處亂跑弄得滿身髒,好歹還是很疼她的。孟子虛想著,拿籃子上的布蓋住籃子裡面的酒瓶,腳下一別……

“小心啊!”東泠蒼見狀拉住孟子虛的手,孟子虛臉一紅,甩開東泠蒼的手,把酒瓶的遮羞布好好蓋上,“太虛殿是到了,不過品水宴不在太虛殿,是在空靈山,孟子虛剛一到門口就轉過身往後山走,太虛殿都空了,大概這會兒人都到後山去了。

正要帶東泠蒼到後山,忽然看見白念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小小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會摔倒一樣。“師姐師姐!師父叫你呢!”

“知道了,白念你跑來幹啥?”

“來叫你啊!”白念鄙視地看著孟子虛,“不然我來幹什麼?”

“有可能是來抓我的啊。”孟子虛嚴肅地說道,手很鬼祟地摸摸籃子裡的酒瓶。

來叫你跟來抓你有什麼分別嗎?白念繼續鄙視,看樣子又在偷酒,不知道這回被她藏哪兒了,師父居然沒找到!“師姐,你把酒藏哪兒了?怎麼師父沒找到啊?”

“我啊,埋在外邊竹林裡了,所以找不到啊。”孟子虛得意道,忽然臉色一白,“那個,那個你別說出去啊,白念師弟?”

白念別過頭,“走了,去找師父。”

“不要啊!我保證我下次不敢了!”孟子虛抱住白念大腿吸吸鼻子,白念往前挪動幾步,“不行,師父很急,我們去找師父!”

“不要去啊!我保證我有東西都先給你吃,以後也不叫你果子狸了!”孟子虛乾嚎著,把鼻涕糊在白唸的褲腿上,白念大駭,連忙手腳並用地推開孟子虛的臉,“我不說!不說行了吧?你先走開!髒死了!”白念說著一臉噁心地掏出帕子擦褲腿上沾到的鼻涕和眼淚,“那個,可不可以幫我帶個路啊?”東泠蒼眼見著孟子虛和白念就要若無其事完全忽略自己走人,連忙咳嗽幾聲示意這邊還有一個人。

孟子虛哀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