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則是一臉笑容,咯咯的低笑:“花忘,看來主上這虛空鏡也不過如此。”

“咦?”月墮妖冶臉龐浮出好奇之色,對花忘與花羽的出現他似乎並不在意,身姿飄然而起,對咯咯直笑的花羽道:“絕送是沒事做了麼?你們若是面對主人可能還有點用,面對我們根本是以卵擊石,難道絕送派你們來送死?”

花羽低笑不語,花忘則是若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般默默的盯著毀,抬起手,指向毀淡淡道:“找機會,殺他。”

月墮的笑容一下定住,像是笑臉白瓷面具一般,不一會兒,月墮的笑容越扯越深,看著花忘如同看白痴一般:“我沒聽錯吧?憑你也想殺毀?”收回笑容,月墮嚴肅的板起臉:“看來我高估絕送了。”

不屑的撇了一眼花羽,月墮冷漠的譏嘲道:“自由的魔羽花,我植物界的自由之花,居然沉溺在絕送的束縛之下,真是可憐呢……”

花羽身形一顫,面色一下冷了下來:“我尊貴的木靈之王,那麼,你何不是紆尊降貴沉溺在天音的束縛之下,自由,我們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花忘並不多話,對月墮的嘲諷視而不見,只是見花羽身形一顫,看向月墮的目光有了些情緒化的不善,默默道:“六界輪王,天下至強,本以為有一場大戰,卻不料如此而終,實在可惜。”

轉眸看向毀,花忘換做了那般空洞的眼眸,彷彿那眼中毫無半點思緒只是一頓瓷雕,飄渺的開口:

苦戀之情,守萬年輪迴,墮無界不惜損毀。

伊人已逝,非重生不得,汝心彷徨且徘徊。

有情無情,影也非曾影,荒蕪之心不得解。

花已非花,水中之殘月,美夢一場皆成空。

頓了頓,花忘空洞的繼續道:“天音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天音,即便靈魂依舊卻已經換了一份性情,花非花,影非影,水中月,你心戀之人,永不可重生。”

“一派胡言!汙穢之身也敢揣度本尊心意!”毀淡然的面色赫然大變,髮絲上揚厲喝一聲,手中白光化作利刃脫手而出,直直向花忘攻去!

白光擊中花忘,花忘的身影卻一陣如水波般晃盪的散開,然後又凝聚成那空洞的模樣,與咯咯直笑的花羽緩緩消散在空中,飄渺的聲線迴盪在虛空之中:“動盪之心,苟苟於世,毀,你在欺騙你自己,你想得到的,終究都會逝去……”

只是投射的虛影嗎……

毀淡淡的看著那消逝的身影,靜靜的立於半空之中,久久無言,粉白的嘴唇張開:“動盪之心,苟苟於世,從娘子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從未徘徊,花忘,你低估了人世間的情誼,也低估了娘子。”

飄然轉身,毀漠然的向無上天之門悠悠而去:“月墮,去五行山,玉紗見到你,會很高興。”

月墮面色一苦,瀲灩的紫眸垂了垂,似乎在思慮要不要隨毀而去,最後咬了咬牙,低咒一句終是跟上了毀的背影。

遠方,無上天天門千里之外,花忘與花羽站立在浮空之中,花忘冷漠的開口:“寒擎蒼,將會出現在天音轉世者的身邊,只要毀暫時離開,一切就都在掌握之中。”

花羽則是一臉毫無興趣的淡然,出神的看著遠方空曠的白霧虛空:“六界輪王,強大到可怕的男人。”

“別去招惹他,他超出你想象的無情,與毀相比,毀至少知道情勢,而他什麼都不在意。他的心底沒有暗影,只有一片空寂,這樣男人生無可戀,最是可怕。”花忘警告的瞥了一眼花羽:“你想要的自由,即便是蒼穹交換也不會得到他的幫助,焚火煉域的事必須做好,不然你連希夷的的生命都不會存在!”

“切!”花羽不耐的冷哼一聲,扇動雙翼撇下花忘獨自遠遠飛去。

她是自由的魔羽花,終有一天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