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白若雪的風寒好的差不多了。

她聽雲錦說,宇文清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她也安心了些。

只是若不親眼見了,她還是放心不下。

所以能下床之後,她就讓雲錦陪著她去找宇文清。

“小姐,您還是不要去了!”雲錦拉著她。

“為什麼?”白若雪不解,“我不親眼看看,還是放心不下啊。”

“可是小姐,反正您去了,他也不會見啊。您還是別去自討沒趣了。”雲錦很心疼她。

白若雪怔了怔,其實也知道,她去了也是白去。可是如果她就這樣待著,什麼都不做的話,心裡難受啊。

“雲錦,你要不願意,我就自己去吧。我不相信他會一直這樣。”

說著她轉身出門了。

她畢竟生病才好,雲錦當然不放心她了,所以就跟著過去了。

兩個人出了門之後,才驚訝的發現,整個王府,除了她們住的地方,處處都張燈結綵,一片喜慶。

“這是怎麼回事?”白若雪不解的問雲錦。

顯然雲錦也不知道。

“奴婢也不清楚。這最近也沒有什麼節日啊,為什麼要這樣佈置?”

兩個人一路疑惑著去了宇文清的住處。一路上遇到了好多下人,他們看到白若雪再不像從前那樣畢恭畢敬。最多是意思意思的欠欠身。有的就直接視而不見。還有更過分的,則就在白若雪的旁邊,用她完全能聽見的聲音,紛紛議論著她的事情。

“喂,你們看見沒有,又去找七爺呢!”

“是啊。真是不要臉。”

“可不是嗎?七爺都不要她了,竟然還能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我要是她啊,早呆不下去了!”

“我也是。我聽說啊,那天七爺把休書都寫好了砸在她臉上,讓她滾。她竟然跪著求七爺,怎麼也不肯走。真是的,臉皮也太厚了!”

……

旁邊下人之間的議論,一字不落的落在了白若雪的耳朵裡,可是她跟沒有聽見一樣。

人都是勢利的,不管在那個時代都是一樣。

所以,對於這些不相干的人的態度,她根本一點在意。

可是雲錦去氣不過,要衝上去跟那些嚼舌根的人理論。

不過卻被白若雪攔住了。

“小姐,她們太過分了!”雲錦覺得很委屈。

白若雪笑著搖了搖頭,“算了,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呢?知道她們是什麼樣的人就行了。”

說著她拉著雲錦一路向前走去。

到了宇文清的住處,照例,她還是被攔在了外面。

攔她的人是莫言。

白若雪並不堅持一定要進去。

“我知道他不想見我,我來只是想知道他的傷怎樣了?”

“已經沒有大礙了。”莫言如實回道。

聽到莫言這麼說,她終於完全放心了下來。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他的武功很好,一定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可是不管怎樣,她還是安心不了。就算自己最貼身的丫鬟雲錦說了,她也還是不能放心。

因為雲錦也見不到宇文清。

但是莫言可以。所以聽莫言這麼說了,她才真的放心了。

她點了點頭,“謝謝!對了,府中有什麼喜事嗎?”

她的話音才落,有兩個宇文清住處伺候的丫頭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們手中捧著各色的衣料,邊走邊說著。

“這衣料可真是好看啊!”

“可不是嗎?聽說啊,是七爺專門為了尤溪姑娘託人從東項國稍回來的。”

“七爺待尤溪姑娘可真是貼心啊。想來七爺是真的很喜歡尤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