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倒是敢說敢做敢活。”那人說。說到“敢活”兩字時竟有一絲奚落【喜歡妾為財狂70請記住。。】。

舒眉近來察言觀色的本領已經大大加強,但是此時情況特別,她一時也沒做別想,只應道:“這是自然。你也想開些,沒什麼過不去的。你若笑,老天爺也跟著你笑;你若哭,只有你一個人哭。”

那人愣了愣,倒不再說話,只跟著舒眉上岸。水聲嘩啦。舒眉壓根不知道一把小刀無聲地收入此人袖中。

“好了,以後想開些!”舒眉好容易到了岸上,爬上岸說。再回頭去扯那水中人,卻看見那人不是別人——而是西門公子!

只不過此時。在朦朧月光下,西門公子顯得沒有平時陰毒。儘管如此,舒眉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連伸出的手都縮了回去。

西門不說話,只站在水中看著她。

舒眉莫名地就想到了水鬼。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

“姐,姐姐,怎麼了?”小弟跑過去扶自己的姐姐,一邊問。

舒眉吞了一口口水,平復一下受驚的小心臟,然後道:“沒事——喂,你不會再自殺了吧?”

其實,此時此刻,舒眉內心倒有那麼一點點後悔自己去救這個混蛋了。只能說緊急情況下舒眉是好人,這一回過神她就是有恨有愛的普通人。

西門公子先一愣,然後突然一笑,道:“你總是要做這麼冒險的事嗎?”

舒眉哪裡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揮揮手道:“罷了罷了,你好好爬上來吧。人生長得很,死了多可惜,而且你的笛子吹得那麼好。要是你死了,那笛子豈不可憐。再說,只聽了一半,挺……。”

舒眉說到這,突然看見西門公子臉上有慍色,便住了口。越想越覺自己不值,索性站起來,提起*的裙子,嗔道:“小氣!聽了你笛子又怎麼了?好歹我救了你一條命!早知道讓你淹死才好!——弟弟,我們走!”

這句倒是她心裡話。

“阿嚏!”舒眉打了個噴嚏,真個牽著弟弟走了。小舒心卻還不忘回頭做個鬼臉。

西門公子似乎木頭一般地泡在水裡,看著手中的笛子,良久,自語道:“倒是有人憐惜這杆笛子。棋子沒人管,笛子反倒有人心疼。真是可笑。”

不遠處跑來兩個西門家的護院,見西門泡在水中都是吃了一驚【妾為財狂70文字手打內容】。

“掌櫃的,怎麼了?”

西門看了一眼月亮下越走越遠的兩個身影,道:“無事。我喝酒多了,一時大意,運功不及,跌入水中。”

兩個護院不說話,顯然西門喝酒出事並不是頭一遭。

只見西門突然從水中竄起,穩穩地落在亭子裡,道:“你們去清韻樓抬兩個姑娘,我要醒醒酒。”

“諾。”兩人應道。兩人心裡都知,今晚必定有倆個可憐姑娘逃不開摧殘。

西門說完便一甩*的衣袖,往河水中一踏——身子不沉,反倒如白鴻浮影一般掠過整個河面——斜對面便是西門的家宅。

宅中已經有人在等他。那是一個黑衣人。西門一進屋便感覺到不對,袖中銀光一閃,一把飛刀飛了過去。

那黑衣人險險要躲。饒是如此,飛刀仍是紮在黑衣人手臂上。

“西門公子近來可好?”黑衣人說,竟是一個女聲。

“尚可。”西門一貫冷冷地回答。看來這女子出現在西門的房裡,並不是頭一次,“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隨便進我屋子。”

言畢,丟過去一顆藥丸,顯然剛才的飛刀是有毒的。女子拔出飛刀,吞下藥丸。

“公主叫我問你話,為何東西還沒找到,公主很著急。”女子說。言語倨傲。

“……。”西門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