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娘一抽手指,鮮血嗖的一下狂竄而出,鄭先當即往後一仰,後腦勺咚的一聲重重的敲擊在淤泥之中,整個人幾乎完全陷入淤泥裡,攪得四周的水渾濁起來。

鄭先劇痛襲腦,不由得捂著腦門有些詫異的看向蚌娘,他完全不理解蚌孃的所作所為。

就見此時的蚌娘滿臉冷笑,嫩白的手指微微晃動,手指上的鮮血在海水之中不斷稀釋。

蚌孃的笑容使得鄭先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來,鄭先隨即感到身上的生機之力竟然全都順著腦門上的洞散逸出去。

這一驚非同小可,鄭先當初曾經天漏,就是在這個位置,那個時候生機之力的外洩和現在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鄭先想要挽留都無法挽留,甚至連胸口處的虛丹都開始崩碎,如同液體一般順著腦門緩緩流淌。

鄭先?>鄭先大驚之下連忙催動生機之力想要將腦袋上的傷口彌合,這樣才能阻止生機之力還有虛丹的外洩。

但隨著生機之力的逝去,鄭先竟然發現他無法彌補腦袋上的的那個傷口,無法彌補傷口,也就無法阻止生機之力外洩,無法阻止虛丹外流。

鄭先感到自己的身軀一下變得沉重無比,他的血液已經金屬化,甚至肌肉都開始逐步金屬化,在這種情況下,修為開始逐漸失去的他,身軀的沉重程度可想而知,那種感覺,就如同灌了鉛汁一樣。

蚌娘再次出手,細嫩的手指在鄭先胸口一點,便將空間寶珠從鄭先胸口引出,滴溜溜的落在蚌娘奶玉般的手掌中。

鄭先對於蚌娘依舊信賴,但卻也生出一種莫名來,好奇的問道:“蚌娘,你在做什麼?難道入地獄就是要散盡我的修為?”

蚌娘哈哈一笑,如同銀鈴脆響,道:“鄭先,說起來,本宮還真不想這樣打擊你,不過你還真是天真得可笑,本宮是曹王正宮夫人,是一國國母,你以為本宮真的會甘心情願落在你的手中,受你的頤指氣使?”

鄭先微微皺眉。

蚌娘嘖嘖連聲道:“說起來你不是想要祭煉神魂麼?本宮就來幫你好好祭煉一番,叫你嘗以藏世間百苦的滋味。不過,祭煉之後,你的神魂,將變成一件寶物。”

隨著蚌孃的言語,空間寶珠之中猛地一閃,從中走出一個身影來,鄭先一看到這身影,眉頭便不由得一跳。

曹王!

鄭先和曹王曾經有過一次相遇,那一次鄭先狼狽而逃,蚌娘被曹王一拳透體,汲取了大量的生機之力,蚌娘險些身死道消。

那一次鄭先真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可怕,一個人光憑氣勢,就能夠叫他猶如老鼠見到貓一般,渾身冰冷,難以動彈,甚至生出跪在地上等著被其殺死的想法來,對方的強大,即便是現在已經凝丹的鄭先都依舊無法擺脫。

後來鄭先承諾蚌娘要幫助蚌娘找回曹王,鄭先也真的實踐了諾言,將被封印在蠶繭之中的曹王從青銅神木上救出來,送還給蚌娘。

曹王曾經險些殺了蚌娘,鄭先也知道曹王的主魂被人盜走了,此時剩下的身軀如同行屍一般,所以將曹王交給蚌娘,鄭先相當放心,蚌娘將曹王放出來對她也沒有半點好處,說必定會被無主之軀曹王第一個抽光生機之力。

鄭先萬萬沒有想到,曹王竟然真的被蚌娘放出來了。

這曹王看上去就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眼神空洞,一張臉慘白無比,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乾澀的氣息,此時的曹王或許是因為在蠶繭之中待得太久,所以變得乾瘦一身面板喪失鮮血般的乾癟著。

不過此時的曹王依舊帶給鄭先強大無比的壓迫力,甚至比當初曹王帶給鄭先的壓迫力還要可怕,鄭先心中再次升騰起碰到了天敵一般的感覺,渾身上下的毛孔盡皆收縮,鼓起一個個的疙瘩來,加上他此時修為不斷散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