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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安一聽這話,慌忙躬身回稟著:“老奴每日都是兢兢業業搭理府中大小事由,絕不敢有半分馬虎,還請相爺明察。”

玄毓冷哼一聲,聲色俱厲地質問著:“既是如此,府裡的下人為何這般不懂規矩,竟然連怎麼稱呼自己的主子都不曉得了。這八個丫鬟居然稱呼相府的當家主母為‘大夫人’,本相真不曉得這稱呼源自何處。”

其實玄毓也清楚這不關成安的事情,主謀必定是他的親孃,但是丞相大人不能訓斥自己親孃什麼,只得指桑罵槐,走曲線救國之路。

成安額頭上汗珠更密更多了,他心下暗呼一聲不好,“爺這是要找人算賬了。”

饒是心底惶恐,他嘴上還是立即圓場:“這幾個丫頭平日裡都是做事仔細謹慎的人,想來只是一時疏忽,說錯了話。老奴這就帶下去嚴加管教。”

“連這點子小事都處理不好的下人要來何用,全都大發給人牙子吧。”

玄毓這話說得平靜,但是聽話的人卻不平靜。成安面上一白,那些緊跟在玄毓和滕鷹身後的丫鬟則是都嚇傻了,臉上皆是死灰一片,有膽子小的已經在打哆嗦了。不怪她們害怕,只因這幾個她們均是簽了賣身契的丫鬟,若是真被打發給了人牙子,相信憑她們的姿色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青樓楚館了,這是她們都不想面對的結局。

有一名反應快的婢女當下就跪地請罪:“相爺,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奴婢為相府工作多年的份兒上饒了奴婢一次。”這人就是滕鷹揣測的老夫人安排的主角之一——紫荷。

“工作多年?”滕鷹的興趣來了,她開口問道:“你說的多年是多少年頭呀?”

那婢女似乎也沒想到滕鷹會發問,她一心想著怎麼才不用出相府,所以慌忙回答道:“回夫人的話,奴婢自七歲入相府,已經在府中呆了十年了。”

“哦…原來如此,那時間還真不短呢。”滕鷹溫柔地望了玄毓一眼,意思是:“你娘真下大力氣了,還曉得找這種對相府死心塌地的丫鬟來服侍你。”

“既然已經入府十年還不學會相府的規矩,那就更不能留在府內了。成安,通通打發走,這種不知分寸的下人不需要留。”

成安見這情勢已不容他為這些婢女辯駁什麼,只得當即應道:“老奴這就去辦。”

玄毓聽到他的答覆後就打譜領著滕鷹往紫竹院走去,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女聲響起:“毓兒,剛剛回府就發了一通脾氣,現下也不去給孃親請安就要先回自己的院子嗎?”

玄老夫人的話語裡帶著鋒芒,但是瞧著玄毓的眸光卻是溫柔慈祥的,但她的視線掃向滕鷹之時就完全換了一副味道。

“娘,您來了。兒子身上沾染了一路風塵,想和滕滕稍作梳洗之後再去給母親請安,如此一來也不會失了禮數。”玄毓收住腳,轉身笑望著迎面而來的老婦人,緊接著拱手回稟道:“兒子多日不在府中,還未進家門便見到府中這些不懂事的下人,想來兒子不在的這些日子這些個人竟都忘了咱們相府的規矩,這樣的奴才還是趁早打發了好,免得此事傳揚出去會汙了咱們相府的名聲。”

滕鷹急忙衝著玄老夫人行了一端端正正的問安禮,然後起身恭敬地說著:“媳婦兒身子不好,新婚才三日就勞煩夫君陪同外出就醫,還未曾給母親大人請安,還望母親大人原諒。如今媳婦兒身子大好,以後定能在母親大人跟前盡孝。”

滕鷹那小模樣瞧上去不知道有多麼的溫婉謙恭,玄老夫人想用話拿捏滕鷹又覺得自己會失了做長輩的氣量,於是淡淡說了一聲“身子不宜勞累,盡孝這件事情有心就好,我身邊有這些個丫鬟伺候著就行。”她這是在給滕鷹身後的八個丫鬟找一個留下來的藉口。

玄老夫人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