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鷹忍不住出聲:“嬤嬤,這麼晚了您在麼還在這兒站著,您年紀大了,仔細著涼。”

滕鷹話裡的濃濃關心令劉嬤嬤的鼻尖一酸,她哽咽著回道:“主子平安回來,老奴心裡高興……”

劉嬤嬤說著說著,那眼淚就像成串的珠子一般下落。滕鷹知道嬤嬤一顆懸著的心見著自己安好後才能安下,她這是激動的淚水,她也沒多說什麼,就擁著劉嬤嬤任她宣洩一下情緒。

知琴見玄毓還在院子裡站著,劉嬤嬤這麼一直哭下去也不是回事,所以她禁不住出聲勸慰著:“主子這不都好好的回來了嘛,合該是高興的事情,嬤嬤怎麼還哭了,叫相爺笑話。”

劉嬤嬤還沒哭得昏天黑地失了理智,她聽見知琴的話後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對著玄毓告罪:“老奴失了規矩,叫相爺見笑了。”

“無妨,滕滕離開府中許久,嬤嬤惦念她是應當的,外面更深露重,嬤嬤還是隨滕滕進屋裡敘敘話吧。”玄毓心知滕鷹對劉嬤嬤的感情,想想她們必定有話要說,於是他扭頭對著滕鷹言道:“我去書房處理公務,要是晚了,你就先歇息吧。”玄大相爺說完就預備朝書房移步。

滕鷹曉得玄毓是在給她和劉嬤嬤尋個說悄悄話的機會,她於是溫柔地叮嚀著:“你也別太晚,我等你回來再休息。”

“好。”玄毓回了一句,然後便緩步離開了。

滕鷹又凝望了玄毓的背影一眼,念著他對劉嬤嬤的寬厚溫和定是因為自己,這妞的心裡便愈發多了一絲甜蜜。

“主子,相爺都走了好遠了,您怎麼還捨不得轉頭呀。”打趣滕鷹的人當然是知書,數這丫頭的嘴巴毒辣。

他們一行人與知書會合後沒多久便回到相府,一路上主僕二人也沒撈著好好說說話,滕鷹當真很是懷念知書那久違了的腔調,她收回視線,回了知書一句:“我多看了幾眼怎麼了,你這丫頭也不想想相爺為什麼去書房,還不是給咱們主僕說話的時間。”滕鷹這話接得順溜,神情是那麼的自然,口氣裡還透著幾分甜蜜的味道。

聽見這明顯偏袒某人的回答,眾人當即皆有反應。劉嬤嬤和知琴是很開心於滕鷹態度上的變化,她們都曉得這代表著什麼。至於知棋,她本就是小兩口感情升溫的見證者,所以她壓根兒不驚訝,只是暗暗偷笑。知書則是立馬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她暗自嘀咕著:“這還是自家主子嗎?以前提一提相爺都反映老大,更遑論幫著相爺說話了。果然成親後不一樣了。”

結果,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餘下的幾位已經晃悠進房間了。知書回神後迅速追進房內,就聽見劉嬤嬤和知琴在誇獎著玄毓的體貼,知棋在一邊隨聲附和。

滕鷹坐在圓桌旁的木凳上,她唇角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一邊靜靜地聆聽著劉嬤嬤等人的話,一邊操著一雙美眸一一端詳著眼前的人。

等著劉嬤嬤等人的聲音告一段落,她隨後關切地詢問著:“我不在的日子,你們都好嗎?”

知琴輕柔的聲音即刻響起:“奴婢們都好,勞主子掛念了。只是主子看起來消瘦不少。”知琴在劉嬤嬤掉淚的時候就細細打量過滕鷹,只消一眼她就發現自家主子的變化,就是一直沒機會詢問。

滕鷹明白知琴在關心自己,她拍拍知琴的肩膀,輕鬆地說道:“路上稍微辛苦一點是正常的,回頭叫知書給我做點好吃的,這掉下去的斤數就能漲回來了。”

“沒問題!”知書開心地大聲回應。

主僕五人又說了一陣子話,劉嬤嬤覺得時辰不早了,便打發知棋和知書離開,由她和知琴伺候滕鷹沐浴洗漱。

滕鷹端坐在梳妝檯前,任由劉嬤嬤和知琴為她卸下頭上的首飾。

退下外衫後,她吩咐道:“嬤嬤,您去書房傳個話兒,就說夜深了,請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