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鷹隨即安慰著玄毓:“我還好,只是暫時失去內力的藥物而已,不打緊。”

安下心神後,她又急忙扭頭看向倒地不起的克珊,問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人?還有真的曹依依被你們弄到哪裡去了?”

文澄取出了克珊嘴裡的布條,容她說話。

“別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要殺便殺。”文澄出手下了十足的力氣,克珊受傷不輕,說出的話讓人覺得她下一秒鐘就會一命嗚呼。

“呵呵,你當你不說我就不清楚是誰派你來的了?”滕鷹望著克珊那倔強的眼神,絲毫不生氣,這種暗衛都是一早便抱著必死之心的。

“這麼快就想到死了,傷了滕滕,你還是等著享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吧。”玄毓的話滲著刺骨的寒氣,本來該是溫潤如玉的男子,此刻眼中的鋒芒確是寒冷凌厲,他不帶一絲感情地下了命令:“文斌,帶下去,等著交到曹將軍的手裡,就是這個人將她的侄女兒害死了。”

文斌領命將克珊帶走了。

才想起旁人的滕鷹趕忙問道:“鳳翔的女衛怎麼樣,還有知棋他們怎麼樣?”

“他們也都被這個女人迷暈了,但是沒有受傷,而且向遠在外面善後呢,放心吧。”

玄毓恢復了溫柔的清涼嗓音在此時此刻安撫了滕鷹略微有些焦躁的心。倒在玄毓溫暖的懷抱中,這妞第一次覺得有個男人倚靠的感覺真好。

門外傳來向遠的聲音,“爺,跑了一名黑衣人,餘下死了的四名黑衣人身上沒有任何能代表身份的線索。”說著他也進了房間,然後恭敬地對著滕鷹行了一禮。

玄毓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滕鷹伸長脖子,看見了玄毓身後的向遠,繼而說著:“沒想到父王把你派來了,一路上要辛苦了。”沒有詫異於向遠的出現,自家父王的小心思她還能猜到一二,不就是不放心玄毓嘛。

襄親王倒不是不放心玄毓對自己女兒不好,只是滕鷹的失蹤想必叫襄親王心裡存了疑惑,他揣摩著這又是自己女兒故意做的小動作,擔心玄毓秋後算賬,擔心自己女兒吃虧,所以才安插了向遠這個眼線。

待得滕鷹見到曹將軍等人也都是昏昏沉沉有氣無力的模樣,不免心生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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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毓的話有道理,滕鷹的心定了下來。

“相爺,今日搭救來日必當報答,只是帶走夫人一事還望您包涵。”一旁的曹將軍十分感激地看著玄毓,語氣上帶著明顯的愧疚之意。

“將軍客氣了,在其位謀其政,玄毓不會怪罪將軍的。”

一夜過去,天剛亮的時候果然有鳳翔的暗衛找到了仙雅客棧。滕鷹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路了。因為滕鷹的身子不好(這是她相公的說法),所以玄毓陪著她一起坐了馬車。趕車的車伕便是玄毓的兩大護衛,文澄、文斌。

車廂內,硬是將娘子箍在自己懷裡的相爺沒頭沒腦地關心了一句:“看著你的護衛們都能騎馬了,開心吧?”

“開心呀。”滕鷹隨口應了一句。不過,滕鷹沒待片刻便捕捉到了玄毓字眼兒裡的內涵,玄毓說“你的護衛們”,顯然是曉得了或者猜到了她一直隱瞞的某些事情,這是要秋後算賬了。

想到這層,滕鷹的表情瞬間僵了僵,但須臾之間便恢復了正常,她笑眯眯地解釋道:“那個,知棋本就是個武婢,你以前沒注意她自然不會曉得她會武功的事情。”滕鷹想想自己就是個在謊言中奮發成長起來的孩子,所以現在說謊都不用打草稿,順溜的很。

玄毓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