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擔心被他狠捧一頓。

好個金家小銀兒!至今惟一令他亂了心緒的女人!

如此一來,他只好拐她當他的愛姬,那中秋之約的伴侶舍她其誰?

馬廄裡,金銀兒擺出夜叉之態嬌喝著,“這個由我來,你不許碰!”

金多好搖手說:“爹的風寒已經趨盡,身強體健的都可以上山砍柴了。”

“老爹爹!”

女兒真的生氣了,每一回她動肝火的時候就會喚他老爹爹,哎,金多好摸摸鼻子,不敢再堅持己見了。

“但是那些馬糞,唉,銀兒,還是爹來弄。”

聳聳肩,金銀兒綻開笑,“沒關係,有銀子好賺嘛,總得忍著些。爹,你去準備馬食吧,這幾匹駿馬驕生慣養,耐不了餓哩。”

金多好是個好父親,他不太敢違背女兒的……命令!

看著爹親往另一處忙活兒去,金銀兒提吊的心才略略放鬆。滿地馬糞清掃起來絕對是難受的差事,爹年歲大了,實在不能讓他如此操勞。

馬糞的氣味著實可怕,邊清理金銀兒邊想,待會她還得替馬兒刷洗。

好不容易忙完一樣,她又動作敏捷的準備清洗工具。

“大黑。”她向第一匹馬打招呼,馬兒慵懶的睇她一眼。

她開始為它沖水,刷洗馬身。今日可是慶祝豐收的節日,粗繡工們也放了假,葉玉和趙小壁興高采烈的逛街市去,欣賞花海和燈海。

而她必須照料這十匹駿馬,這也是她的兼工之一。

“大黑,你從西域來到中原會不會覺得孤單呢?你有沒有心儀的母馬?馬兒之間也有濃情蜜意嗎?”

大黑低嘯一聲,不置可否。她將一桶水潑向它,它挺舒服的甩甩頭。

“其實,愛人好苦,還是別愛的好……”心,依然泛疼啊。

“姑娘。”

金銀兒全身一顫,這是那使她思念至極,卻也痛到心底的聲音,她僵硬的挺直背,好半晌才敢回頭。

辛格。她仰臉著這令她魂縈夢牽,努力想要忘記卻又忘不了的魅人俊貌。

她的眼眶熱熱的,似乎要奪淚而出。可是她咬唇忍著,就算不爭氣的哭了,她也不讓旁人瞧見她的脆弱。

“姑娘喜歡咬著唇?不痛嗎?”

“你……”他不認得她了?當她為他如此心碎的時候他竟然忘記她!

她低低的笑了起來,任由澀苦的滋味充斥全身。

辛格似笑非笑的眼神帶著溫柔的安撫,“姑娘是馬伕?”

金銀兒一怔,這才想起現在的她蓬頭垢面,他自然是不認得。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那個身著昂貴錦綢和飄麗紗衣的金銀兒,難怪他當她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相干……她的眉心痛苦的一抽。無論是她偽裝的千金女或是真實的貧窮女,他對她都是一樣的冷絕。

但她依然是情難自持的沉淪下去。認不出來也好,至少他心中的金銀兒勝過現今的她。

因為身上沾惹了馬兒的騷味,她連退數步。

“你又……過來收賭債是不?”她忽然怕起他如深泓似的凝視。

他是按捺不了想她的煎熬,所以飛牆闖進福府。他往前大跨一步,鎮扣住她的雙肩。

金銀兒不由得又慌又亂,“你要、要做什麼?”

他勾挑著不正經的笑,直到她以為自己快暈倒的時候才聽見他的聲音

“想不想出去玩玩,瞧瞧熱鬧?”

“呀!”她驚呼,因為他說完話後竟然動手為她撫理她的亂髮。

將她的一綹落髮勾到她耳後,當他的手碰著她敏感耳垂的瞬間,她打了哆嗦,心悸得緊。

輕佻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竟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