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祖大樂也鼓起了勇/氣出來道:“探子回報,韃子原先合圍大淩河城,雖然斥候打探不到大淩河城的情況,但是按理,韃子們的兵馬應該還在大淩河,而且可能他們會借用這個機會,趁機攻打城池。”

祖大樂說的不無道理,其他將領都彼此低頭議論,對祖大樂的分析點頭稱是。祖大弼更是急不可耐的接著道:

“就是,他們的人馬都在大淩河,現在我去接應我大哥正是時機!趙總兵,我要出戰!”

“不行,我是主帥!”趙率教一口回絕。

祖大弼可就不管了,他出來嚷道:“我就知道你不想救大哥,你是看我大哥這幾年升遷得快,怕他任徵遼總兵壓在你頭上,所以你才不想救他!”

“放肆!”

趙率教沒有想到祖大弼居然連汙衊的主帥的話都說了出來,一張臉氣得漲紅。在邊區作戰,有時候主帥跟下邊的將領不和,就會利用敵人的手將他們除去。當年薩爾滸一戰,雖不知朝廷大員們的定論,但是遼東的將士們都普遍認為,楊鎬的四路大軍中,明顯是讓劉鋌那一路去送死。現在祖大弼如此說趙率教,他哪能不氣憤!

“我是放肆,那你為什麼不兵就我大哥?!你不去,我去,你錦州人馬不去,我關寧鐵騎去!”祖大弼性子一上來,根本就不管這麼多,他一邊高叫著,一邊就往帳外走,準備去集結人馬出城。

“來人,給我將他拿下!”趙率教怒了,自己一再容讓,這個莽漢居然毫不給面子!

“誰敢!”祖大弼雙手一推開上來拿他的親兵,往後一跨出了帳門。自從錦州東面開戰後,關寧鐵騎的將士就一直戒備著,他們見祖大弼要被捉拿,紛紛站起身跟錦州的兵馬對峙著。

“我有袁督師的軍令,你們要反抗嗎?!”趙率教沒有想到祖大弼居然敢明目張膽的違抗軍令,自己再怎麼維繫跟祖家的關係,如今也只得依法從事,否則這個面子怎麼交代得下來。

祖大弼冷笑道:“袁督師是要你打韃子,不是要你見死不救。袁督師要是在這裡,也會派兵去救援的。當年寧錦大捷你不敢派兵去就滿總兵,現在又想”

“二哥,別說了!”祖大樂忙打斷祖大弼的話,如此拂逆主帥,豈不是自己找死!

“現在我是主帥,你們也得聽我的!”趙率教心中思慮著怎麼辦,祖大弼這瘋將最終還是給他惹了天大的麻煩,處置祖大弼倒不怎樣,最重要的是如果鬧出兵變,這下不用出去殺韃子,自己人就打了起來。

“那你問問我們外邊關/寧鐵騎的弟兄!”祖大弼指著外邊那些進入戰備的關寧鐵騎,這支騎兵是祖大弼自己**來的,自然惟他命是從。他們見自己主將一問,也跟著高聲呼喝道:

“出城,出城!”

錦州的人馬本就看不慣關寧鐵騎如此囂張,現在主帥威,他們豈能不趁機整整他們,你們鐵騎戒備,難道我們就不會戒備了!錦州內的兵馬也全部亮出了刀劍,只要趙率教一聲令下,他們馬上就圍剿抗令者。

趙率教臉上陰晴不定,身為總兵的左輔哪有不明白了。他不是趙率教的直系下屬,也跟兩派之間關係不錯,此時能說話的也只有他了。左輔忙上前打圓場道:

“兩位大人不要傷了和氣,現在以國事為重。既然將士們要出城支援,趙大人何不允了,鐵騎的實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接應回祖大人應該沒有問題。趙大人,不要冷了將士們的求戰之心!”

左輔的話雖然看似偏向祖大弼他們,實際上,左輔也是說出了趙率教擔心的事情。趙率教心中何嘗不知道!

聽了左輔的話,趙率教臉色微有些好轉。他這個主帥實在做得窩囊,他不是不敢殺祖大弼,但是殺了之後呢?!如果這一萬鐵騎不聽調令在城內鬧事,估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