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太太沒急著回答女兒的話,而是狐疑的打量起女兒和季玲。

“你們兩個進屋後就一直在打聽陳家那個孩子,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媽,你想多了,我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這不是好奇嘛。”

“別當我老糊塗了。”許老夫人不看女兒,轉身拉過季玲的手,“小玲啊,是不是還記著當年的事啊?當年陳家做的事,姥姥明白你心裡苦。但是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不能一直放在心裡,你這樣記著是在折磨自己啊。”

姥姥誤會了,季玲沒解釋,裝出聽話的樣子點著頭。

許老太太還要多說,被許老爺子攔下來,“好了,孩子大了,小玲又懂事,要怎麼做做什麼,自己心裡明白。”

許老爺子懷裡抱著妞妞,“走吧,帶孩子去外面轉轉,小孩子可不能在屋裡待著。”

許老太太笑了,“你想和別人顯擺曾外孫女就直說,還把藉口找到孩子身上去了。”

許老爺子抱著妞妞走在前面,“你不走我可不等你了。”

“慢點,別摔到妞妞,你還當你年輕呢。”許老太太不放心,跟了上去。

人都走了,季勇才開口,“我出去打聽一下,看看陳家在忙什麼?算著日期,你回來那天,他們就不帶孩子出來了。”

“我想著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但是也不一定,或許是背後之人聽到了什麼訊息。”

“不想那些,先看看能不能看到孩子。”

“就不信他們一輩子不出來,放心吧,只要在大院裡住,就一定能看到孩子。”

之後,季勇又讓女兒休息,他帶著妻子說去季建華的廠子看看。

季玲也確實累了。

離開的季勇是帶著妻子一路出了大院上車後,並沒有急著往兒子廠子去,而是和妻子就待在車裡說話。

“有什麼要出來說啊?”

“許秋平的事,建華給我為電話了,他們在建華的廠子,先前是住在岳父岳母這裡,岳父岳母知道小玲要過來,就把他們趕走了,他們就跑建華那裡去了。”

“我和你過去處理,他們有膽子,怎麼不在大院裡一直不走啊,還不是覺得建華好欺負。”

這事上,許芳站在兒子那邊。

至於侄子那裡,她才不慣著,當年丟人丟到首都,也是哥哥嫂子太貪,怨不得別人。

季勇見妻子心裡有數,便也不再多說,帶著妻子去廠子了。

而朱衛東那邊,在過來之後,與朱父找的人碰了面,當天就知道了鍾吉文的動向,也知道了鍾吉文偷偷給陳家送了信。

“大哥,你說鍾吉文給陳家在信裡寫了什麼?”

朱衛東望著窗外,等了一會兒,朱衛明以為他不要說了,卻聽到了他的回應。

“是想兩頭吃吧。”

朱衛明挑眉,“有可能。”

“給小玲送信的應該是鍾吉文,陳家還不知道小玲知道孩子的事,爭取把孩子偷回來。”

朱衛明正在喝水,差點嗆到,“偷?”

“對,偷,然後把罪名栽贓到鍾吉文身上,讓他們狗咬狗,逼急了,鍾吉文會拿出真相,就不用咱們再想辦法讓陳景明自己說出實情。”

朱衛明眼睛一亮,“大哥,你這招高啊,看來你腦子也好使,怎麼以前就沒用過呢。”

朱衛東並沒有因為弟弟拍馬屁而有什麼神情波動,仍舊靜靜的看著窗外。

朱衛明走到他身旁,同他一起往窗外望,“大哥,嫂子那邊要慢慢來,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表現,爭取早點把我侄子找回來,現在嫂子滿心都是孩子,哪裡有心思去想你們的事。”

何況曹葉紅還在北縣,火車上嫂子那樣說過,怕是要準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