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會那邊氣氛略緊張,主要緊張的是佐藤近。

這傢伙一開始玩世不恭的,還調戲錐生零,誰知道骨子裡是個沒種的,一打就蔫了,這回讓人嚇了一遭,現在可聽話得很,而且也覺得錐生零簡直是個鬼見愁,忒暴力不說,還總冷著臉,這種人到底怎麼在同事之間混上那麼好的口碑的?

這不科學!

當然,這個不科學只能暗自想想了,錐生零人緣好得很,跟他師父一個款式的,看著不善言辭,朋友倒是一大堆,看起來交往不深,其實要是開口了,義氣那是一點都不少的。

佐藤近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科學,明明……明明連平日的勾肩搭背喝小酒都沒有啊!

這是協會的未解之謎。佐藤近決定默默記住。

“你真的不記得什麼了?”安藤希瞧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佐藤近,為了安全起見最近他們決定安排他岀星球,不過佐藤近說什麼都不肯了,一定要求24小時保護,出多少錢都幹!

結果就造成了佐藤近砸下重金聘用了安藤希做短期護衛,本來安藤希是不同意的,可是瞅了下佐藤近填寫的轉賬單子,那後面的位數晃得他一下子就動搖了。

“不就幾天功夫麼,可以,中長期也可以的。”安藤希笑眯眯的同意了。

賞金獵人協會的眾人默默扭頭離開裝作沒聽到。

會長,你的原則呢!

說好的會規呢!

瞧著賞金獵人協會的金庫一天天飽滿,安藤希心情甚好,就把佐藤近隨身攜帶,順便還問問他能不能想到更多的,畢竟催眠這個東西很危險,很多資訊藏在人的潛意識當中,正常狀況下是想不起來的,催眠了之後深入潛意識,倒是可以記得很清楚。

就怕還有什麼被對方掌控了的重要資訊,這傢伙還不記得的。

佐藤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還有什麼能交代的,就在那裡捧著茶杯思考,安藤希也不著急,就跟藤原一在旁邊秀恩愛閃亮亮,看佐藤近冥思苦想。

其實佐藤近在獵人協會的日子並不難過,畢竟這裡美人多啊!養眼得很!可惜在佐藤近被揍了兩次之後,就再也不敢用那種評估商品的目光瞧著這些美人了。

不過協會的吸血鬼還真多啊。佐藤近只敢在心裡不老實一下子。

過去了那麼兩天左右,一條家的侍衛就上來跟一條拓麻彙報,說一條拓海要交待了。

一條拓麻看了看時間,冷笑一聲,還以為一條拓海多有能耐呢,結果才撐了不過兩天就不行了,當初賣孩子的那個精神頭哪去了?

踏入地牢的一剎那,一條拓麻就不滿的皺起眉頭,地牢裡面全是血腥味,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血味是嗆鼻難聞的,不過,地牢麼,也不能條件太好了。

一條拓海還保持著被困在架子上的形態,狼狽不已,衣服破破爛爛成了布條,頭髮也很凌亂,臉色蒼白,垂著腦袋,看起來是吃了不少教訓。

一條拓麻來了,侍衛們自然好好伺候,又是椅子又是茶水的都送來了,不過一條拓麻沒看那杯茶,聞起來倒是挺香的,可惜地方不大好,倒胃口。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一條拓麻不急不慢的坐下了,距離一條拓海還挺遠的,像是覺得再靠近一點就會沾上髒東西。

一條拓海微微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滿眼的不甘心,咬著牙,聲音低啞:“楓說得沒錯,像你這種得天獨厚的人……”

“我真的挺意外,”不想聽一條拓海講些沒用的喪氣話,一條拓麻嫌他浪費時間,直接打斷他的話頭,“這麼好的機會難道就是來讓我聽這個的麼?”

一條拓海不甘心的咬了咬牙,也知道見面這次很不容易,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算是領略到了,他堂堂家主,即便只是分家,但又有誰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