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薩兒,醒來呀,妳一定要醒來呀!」失去瀟灑光彩,聶齊桓頹喪得像個落魄浪子。

「大哥,你先來吃點東西吧!」聶閒琛一樣是愁眉苦臉。

好端端的一場婚禮,竟然以車禍作為收尾,讓人不勝欷吁。

「別管我了,我想陪著她,安靜的陪著她,因為她隨時都會醒來,她一定不希望我離開她一步。」

「大哥……」聶閒琛束手無策,只得離開。

病房又陷入一片寧靜,點滴一如往常的滴著,牆上的時鐘毫不延宕的跨越好幾個小時,窗外的陽光不再熾焰。

聶齊桓握著她纖弱的小手,疲憊的擱放在床沿。

維琴薩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要崩裂了似的,那麼的疼,那麼的沉,痛得她不由得顰起眉,痛苦呻吟。

「唔……」她的手指發顫。

聶齊桓猛的驚醒,「小薩兒、小薩兒,妳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是什麼東西輾過她的頭,那麼的痛,「不要……好痛--」她哀鳴低泣。

「醫生--醫生--」他驚心動魄的看著她,發狠的狂吼。

「大哥,怎麼了?」聶閒琛正跨入病房,關切的問。

「快叫醫生,小薩兒喊疼,她在喊疼啊--」

聞言,聶閒琛撇下手上的東西,忙不迭的奔去呼喚醫生。

病房裡頓時湧入醫護人員,各司其職的確認檢查,在醫生的指示下,決定用鎮定劑緩和她的痛苦,維琴薩又安然的沉睡。

「為什麼會這樣?她說她好痛,為什麼只是給她鎮定劑?你還要她繼續昏睡多久?」聶齊桓激動的揪住醫生的衣襟問。

「聶先生,你冷靜下來,現在必須先讓她休息保持穩定,我們馬上安排進一步的檢查,她的腦部很可能受到撞擊而產生後遺症。」

聶齊桓看著遠去的醫護人員,他是那麼的不捨,小薩兒喊疼,他卻什麼都不能幫她。

「薩兒,妳一定要撐下去,一定要撐下去呀!」他飽受折磨的淚滴落在她的額上,煨燙了她的肌膚。

誰,是誰在呼喚她?她要掙脫黑暗,可是一張無形的網子卻把她密實的圍困。

放她自由,快放她自由啊!維琴薩在心裡無助的吶喊。

陽光退去,黑夜乍起,聶齊桓伸手點亮一盞燈,繼續等候她的甦醒,矇矓間,彷佛是她微弱的呼喚。

「齊桓、齊桓……」

「小薩兒,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啊!小薩兒……」他激動萬分。

「齊桓,我怎麼了,我全身都痠疼得不得了。」她試圖要睜開眼睛。

「沒關係,我幫妳捶捶捏捏,這樣就不酸不疼了,好不好?」

「謝謝……」

能夠聽到她的聲音真好,聶齊桓感動得整個胸腔彷佛都要爆開,他放輕了力道的揉捏著她的身子,躺了那麼久,難怪她吃不消,心疼之餘,他更是哽咽得無法言語。

她聽見他的聲音有些怪,「你怎麼了?」

「沒事,我很好,妳呢?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就是好想你……」她牽扯著虛弱的嘴角。

「我也是,很想念妳。」他忍住傷感。

維琴薩撐起疲累的眼皮,想要看看她心愛的男人,然而卻是一片漆黑。

「齊桓。」

「嗯,什麼事?」

「好暗,我都看不見你,你怎麼不開燈?」

他把燈光調整到最亮,見她依然毫無響應,陰影瞬間籠罩他的心。

不,不會的,老天不會這麼殘忍的。

「……你開燈了嗎?」

「停電了,剛剛跳電,醫院大樓只能提供部份電力。」他撒了個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