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簡舒禾得知鄭方形要帶三個當過僱傭兵的保鏢出門,見個個都長得人高馬大,想不招搖都難。

要是被拍到,極有可能被營銷號陰陽高貴耍大牌。

“簡小姐放心,我們會穿便服,保持安全距離的同時,保護小少爺跟您。”

小少爺在前,然後才是簡舒禾。

“麻煩了。”

簡舒禾讓自己的兩個保鏢回去,僱傭兵給的安全感不要太強。

隋響殷勤地給簡舒禾拎包。

有些重,但他很快樂。

正值寒冬,簡舒禾原本打算帶他去滑雪,可隋響覺得像上興趣班。

兩人便去逛動植物園。

自打母親霜柚去世後,他從來沒有這般自由快樂過,嘴角就沒合攏過。

簡舒禾用相機記錄,隋響對鏡頭有些敏感:“姐姐,為什麼一直拍照?”

“小響在慢慢長大,多拍點留作紀念,”簡舒禾跟他講話時,會溫柔蹲下來與他平視,“開心的事也值得被記憶。”

完了,隋響眼睛又想要尿尿了。

四歲之前,霜柚雖然愛自己,可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爸爸身上。

他曾多次聽到霜柚在房間內自言自語,記憶最深的是霜柚去世前兩天。

她哭著懇求,說不想死,說她兒子不到四歲,說想再要點時間肯定能讓爸爸愛上她。

隋響不明白,爸爸身邊圍著個面善心惡的壞阿姨,為什麼媽媽一定要他。

動植物園佔地面積大,逛了一個多小時,簡舒禾的腳開始痠痛,但強忍著不想掃隋響的興。

植物種植在室內,依靠智慧系統養護,百花齊放爭相鬥豔。

在人少的角落處,簡舒禾摘了口罩聞花香。

“嗬,原來狗仔爆的料都不是空穴來風,私生活不檢點,私生子都這麼大了。”

曾婉陪外省親戚出門玩,沒想到碰到簡舒禾,沒多想就跑過來開啟battle模式。

上次被罵沒胸,可將她氣了好幾天,今日逮著機會,勢必要狠狠羞辱回去。

她耍了點心機,沒有指名道姓。

簡舒禾像掃視垃圾般,目露冷漠:

“小几個月沒見,胸從A變成c,不是填了高科技,難道是,啊,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亂搞男女關係,得癌命不久矣。”

她更狠,直接詛咒對方短命早亡。

“簡舒禾你找打!”

曾婉是個假小子形象,平日愛鍛鍊,力氣比一般女生大。

她一衝上來,還沒碰到簡舒禾的衣角,便有大塊頭保鏢攔住,拎小雞般拎起她,將她扔到室外。

曾婉以拋物線的形式,砸在雪地裡,砸出一個明顯的坑。

許多人沒忍住,不厚道開懷大笑,曾婉頭部漲紅,恨不得鑽洞逃跑。

簡舒禾暗自給保鏢點贊,速度夠快!

隋響瞥了眼保鏢,不大滿意。

他雖不是父母的愛情結晶,可是父母領證後才生的。

為什麼不先暴揍對方一頓?

不打一頓他心裡不舒坦,可現在追上去打,先不說顯得自己很不紳士,還影響在簡舒禾面前的優雅單純形象。

正苦惱呢,他發現鄭方形與保鏢們縮短與他們的距離,戒備直線拉昇。

按照以往的出行經驗 ,隋家又來找不痛快了。

隋響靈機一動,拉著簡舒禾的衣襬晃了晃,以買紀念品為由,將對方支走。

隋響用餘光定位出隋老太太的位置,對方剛進來,十有八九不知具體情況。

他稍微醞釀一番情緒,然後蹲在地上流淚。

“鄭哥哥,那個老大媽說我是私生子,還